流金聽到敲門聲,將自己的血衣塞進被窩中,然後重新穿上一點新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精神,走上前去,打開門。
流金還沒有開口,一個獸族仆人說道:“少爺,縣衙的人已經到門口了。”
“嗯,我知道了。”流金麵部表情平穩的說道。
關上門,流金看著站在窗子旁邊的蒼老身影道:“前輩,晚輩現在有要事,得出去,還請您在這多呆會”。
蒼老身影轉過頭看著流金,然後輕聲的說道:“將你血衣口袋中的煙鬥拿出來”。
蒼老身影這麼一說,流金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去海邊的目的,他快速的拿出血衣,小心翼翼的拿出煙鬥。
流金拿著煙鬥,有著一種熟悉感,他好像似曾相識。
突然他轉身,看著蒼老身影嘴中叼著的煙鬥,然後大聲的說道:“這……”。
“不用驚訝,你手上拿著的正是我的寶貝”。蒼老身影看著流金道。
“那海邊的那具屍體?”流金試探的問道。
蒼老身影慢慢的點頭!
流金想到自己和大柱子對那具屍體的折騰,臉上有著慚愧之色道:“昨晚多有冒犯,還請前輩原諒”。
“不礙事,要不是你發現我的煙鬥,我也不會沾染上你的鮮血。也不可能站在你麵前救了你”。
“難道前輩說的殘魂是真的?”流金又是一句。
蒼老身影的臉上本來有著慈祥之色,聽到這句話,臉上有著黑線道:“原來從頭到尾你就沒相信過我!”
流金摸著頭,不好意思的道:“剛才我還以為前輩不願意施救,才這麼說的?我真是……。”
聽著流金的話,蒼老身影臉上的黑線越來越深。
流金也是個知趣的人,他也會察言觀色,看著蒼老身影的臉龐,他慢慢的不說話了。
“讓你知道這個事實,隻是想告訴你的是,我隻是個孤魂,隻能寄存在煙鬥裏,別人是發現不了我的,除非感知力強大的修道之人”。蒼老身影說道。
此刻的流金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點問題,大柱子的事也有了保證,所以對於此刻的他來說,他太想了解修道之人是不是自己父親將的那樣,但是無奈的是,現在的自己並沒有時間,因為縣令的人已經到了門口。
蒼老身影一點點的縮進煙鬥的煙囪著,站在一旁的流金看著流金煙鬥中的身影,心裏的好奇都到了自己的喉結處。
但是他並沒有去問太多,像自己手裏的煙鬥鞠了個躬,恭敬的裝進口袋,向門外走去。
太陽早已掛上高空,流金走出賭坊的時候,一排人早已在哪裏等候多時。
魏師爺走上前調侃道:“是不是昨晚回家之後,想起這件事後悔了?”
流金眼睛一番,嘴角帶著奸笑,一臉的痞樣道:“賭徒的生涯,本來就是沒有絕對勝率的,你說是不?”
魏師爺看著流金道:“你小子啊,有時候聰明的不得了,有時候我還真猜不透你,你要的路費我已經準備好,這就跟我去縣衙領吧”。
流金看著魏爺,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一錠銀子道:“麻煩魏爺和兄弟們去對麵客棧,喝點茶,吃點點心,我交代手下一點事情就來。”
魏爺看著手中的銀子,揮了揮手!
流金和魏師爺之所以能打得火熱一片,主要是流金摸清了魏師爺的性格,知道他愛錢,所以每次出手的時候,都不會很小氣。這使得魏師爺樂於交流金這個朋友,並且有什麼事的時候,總是派人第一時間通知。
錢在某些時候,還是很關鍵的,就看你會不會用!
流金知道這次自己出去之後,回來的可能估計太小了,所以他必須要對賭坊做一些安排!
走進賭坊,看著這些熱鬧而熟悉的場景,流金的內心是有點不舍的。
“叫成管家來”。流金走到一個獸族少年說道。
獸族少年向後麵走去,一會一個年紀有點大的獸人走了過來。
“少爺,你有什麼事”。
“成叔,我這次出遠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一切事情都交給你了。如果以後有人為難我們城南賭坊,能忍則忍,實在不行賭坊也是可以舍棄的。”
流金低著頭,說著一切。
成叔抬頭看著麵前這個年齡不大的少年,眼睛中有著淚光閃現。
流金的母親死的早,從小基本都是他帶著,等他長得有些大了的時候,他的父親又走了。所以當流金要走的時候,成叔的內心有著太多的不舍。但是他不能說,因為自我的身份和流金內心對外麵世界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