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中國成都。
一間渾噩的臥室內,一地衣物、書本隨意亂置著,邋遢不堪。窗簾虛掩,隻從簾縫中漏過些許束昏黃的白日光映射在狼藉的臥室木地板上,將隨意亂放的衣服在幾縷光輝中照出了些灰塵。
此時臥室中,一張短矮的木床上,一個一頭“少年白”頭發的少年正裹著他那厚實的大棉被酣睡正甜。少年看起來有十七、八歲模樣,模樣一般,也湊合著還算俊秀,一臉的放鬆神色,時不時還在他那“呼呼”聲中發出輕微“哈哈~”的憨笑聲,似乎正做著一場美不勝收的好夢。
正在這時,本來還算清靜的房間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尖利的鈴響。
“叮鈴鈴鈴鈴鈴鈴!!!~”床邊矮小的床頭櫃上一個不起眼的銀色鬧鍾發出整耳欲聾的響聲徹底打破了屋內本有的安詳。
白頭發少年聽著這耳邊讓人近乎精神錯亂的鬧鍾聲響隻覺得一時難受至極,本來還美美憨笑的臉龐也變成了一臉的咬牙切齒之態。
少年翻了個身,用力將被子往頭上一捂,整個人悶在暖洋洋的棉被中楞是也不管身旁的鬧鍾,還想再“掙紮”著睡去。
“吱呀~”
此時,房門忽然開了,明亮的日光頓時射入,整個亂七八糟的房間更是在刺耳的鬧鍾聲中顯得越加的烏煙瘴氣。
房門中走進來個十五、六歲的黑發少女,少女窈窕小巧的身子穿著一套純黑色校服,黑色短裙下一雙潔淨遷細的小腿踏入房中。看著屋子中一地“狼藉”她麵露怒色,俏麗的麵容上柳眉微微鄒起,兩條白嫩胳膊握起了拳頭,心中難掩對這少年的嬌憤之意。
少女一臉厭惡地踩過滿地少年的衣物快步走到床邊,伸手一捋耳邊黑色長發,深深吸氣,隨後彎下身子,對著還裹著被子“掙紮”的少年從她那小嘴中發出了憤怒的喊聲:“起~床~啦!~”
聽著少女呼喊,被子中少年發出一陣“蠕動”,傳出幾聲“嗚嗚~”的掙紮之聲,卻還是沒有一點要起床的意思。
少女大怒,頓時一躍而起!
“嗬!~”遷細的玉足狠狠落下,朝著被子中的少年重重踩去。隨後還附上一句:“抖M起床!”
“噗!~哇!~”被子中的少年被狠狠踩中,叫喊發出,借助床墊彈力“騰~”地一下從床上彈力站起,駝著背,嘴唇微張,矯健的身體顯露,肌肉隆起,看來身體素質較硬,並未有被少女”踩踏“後的痛苦。此時的少年一臉的無奈與呆愣之態,似乎還帶著起床氣。
少女見狀白了一眼,伸手將鬧鍾鬧鈴關閉,卻發現床頭鬧鍾旁一本名為《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麼可愛》漫畫書不由稍楞,隨後俏臉微紅輕哼一聲便轉頭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她或許是難掩此時尷尬意味,稍有緩和的對著身後還在發愣在床的少年補了一句:“早……早餐就在桌上,我先走了。”隨後便走出了臥室。
少年聞言卻是毫不在意,目光一斜,看著被自己弄得亂糟糟的房間眉頭輕輕皺起,歎了口氣“緩緩”地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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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名叫天淩,現是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不錯,隻是平民不是學生。正是十八歲的花季少年卻因為五年前父母車禍意外身亡不得不擔起了家庭的重擔。因為家中除了他還有一女,應該說是“養女”,也就是每天那個“不辭辛苦”叫他起床的妹妹——天靈。
辛虧父母生前留下了套房產,加上葬禮上各個親戚的一點“心意”,才讓這兩個相依為命的兄妹熬了過來。
五年下來,天淩為了維持生計和妹妹的學費,他果斷放棄了學業,做兼職、當學徒、打著工,辛苦靠勞動賺來的血汗錢承受住了所有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