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聲中一棵棵大樹飛快的向背後移去,已經顧不上手上傷口的疼痛用力破開前方的灌木從與藤蔓,選擇一個草叢與樹木更多的方向邁開沉重的步子向遠處狼狽的逃去.記不清這樣奔跑已經有多久了,難以想像我據然堅持了下來,這對於身體輕微發福的我來說實在是難以致信!可是—想起身後追著的東西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奔跑起來。
那是—個長著很像狼的生物,而與狼的區別是它的身軀有狼的三四倍大,它有一個巨大的完全與身體不成比例的頭部,嘴上滿是腥黃的尖牙。在它的頭上生有一對向前突出的巨大犄角,—根粗長的尾巴是牛的兩三倍大。正是那巨大的身體與骨刺被刻意留下的樹木與藤蔓阻礙了速度,才讓我得以喘息的機會堅持下來。隻是此刻已經透支的體力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聽著身後那怪物因藤蔓的阻礙而不停怒吼。我知道必須想個辦法摔甩掉它,否著等到最後的那點力氣用完的時候就完了,被它抓到隻怕要被開膛破肚內髒腸子流—地讓它慢慢啃食。說來也是我倒黴,聽到奇怪的聲音便想去看個究竟,於是我便遇到它正在進食時的場景。那血腥場麵讓我腦海隻能產生一個意識“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而我的到來打擾了它的進餐,它迅速抬起頭看著我就連嘴上的一塊肉都沒吞咽下去。它看了我一秒然後丟掉嘴裏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屍體上的肉塊向我衝了過來。沒有猶豫拔起腿就跑。我曾試過躲進草叢甩開它,但沒多久它又追了上來,看來它和狗一樣能靠嗅覺追蹤。我也試過把它卡到樹從中可那些低矮的灌木根本禁不起它幾下折騰。於是我隻能繼續逃隻願它不會追太遠就回去先享受之前的獵物。
但是很快我絕望了,—麵滿是植物與藤蔓的巨大斷壁出在眼前。其高幾十米、左右寬更是看一眼看不到盡頭,滕曼與植物上滿是荊刺僅輕輕抓一把就紮的手上滿是鮮血。周圍也沒有什麼樹木除了地上那點不夠小腿深的雜草。完了!此時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它已經追上了,那劇烈的奔跑震得土地輕微抖動。看的我呆住了雙腿因為疲憊和恐懼抖個不停。但它和我隻有幾步距離是我才反應過來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一個翻滾躲過尖牙的一次咬合跌坐在地上,看著它一點一點向後艱難地挪動著。死定了要被它一口一口咬死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吃掉。
“不要過來!別過來。。。。”竭斯底裏的亂叫著。
也許是它已經吃過的緣由,所以並沒有直接衝上去而是慢慢踱著腳步走來享受著獵物死前恐懼的樣子發泄之前的怒火。那滿是鮮血與口水的巨口離我越來越近,甚至能聞到那讓人作嘔的腥味與臭味的混合氣體。
恐懼,害怕已經占據了我全部的思維,隻能隨著本能機械的向後靠去,任由滕曼上的荊刺紮進後背。它玩夠了,輕微下蹲接著撲了過來。一切都這樣結束了嗎?曾經想過將來我會有哪些死法:老死在床上,因病痛折磨死去,活不下去去偷去搶給人打死給警察槍斃,混黑社會死在火拚中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可是我沒想到我最後居然會死在一個畜生嘴裏,用這種最殘忍的死法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死去。放抗?那不過是一個笑話,也沒力氣逃了。這一瞬我的一生一點一點閃現在我一眼前,看著這一切我露出一絲苦笑似乎也沒什麼可讓我留戀執著的除了???我的父母,對!兒子還沒和他們道個別。我不甘心!我不甘啊!!!!
“啊~~~~”眼前一片黑暗。
“咳咳咳~~”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迷糊的意識漸漸清醒。那隻野獸呢?用盡全身力氣立刻爬起來,隻聽一聲聲吼叫從斜上方傳來。那隻猛獸正一邊奮力的用爪子刨著洞口一邊怒吼連連,可惜他刨了半天也沒見幾顆石塊掉下來。原來這是一個斜向下的地洞,自己剛剛向後靠的時候擠開了遮擋洞口的滕曼順著洞口一路滾了進來。
“嗬嗬!太好了我還活著。”看見自己一時半會小命無憂不禁放鬆了下來。於是一陣陣疼痛湧上來疼的直打抖,輕輕拔去身上的幾根荊刺。突然,一陣野獸的哀鳴聲傳了過來,順著滕曼的縫隙隻見一隻更加巨大的怪獸一口咬住了之前那隻長的像狼的野獸的腹部。輕輕一撕直接開膛了,然而那隻更加巨大的怪獸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後退幾步防止野獸的臨死反撲,一直保持一定距離跟著那小些的野獸。看著那隻曾經追著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狼型野獸在哀嚎中拖著一地的內髒向遠方逃去,一時間心中滿是兔死狐悲。很快這裏又安靜了下來隻有地上那—淌血跡提醒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而失敗者卻要付出生命代價。看到自己小命一時保住了,我終於鬆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打量起這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