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靜,沒有一個人的街道上,此時正有一個男子正扶著牆邊大聲喘氣,他的衣服已經被破壞成了一條條布料,他的雙腳微微地顫抖,隻有靠著那麵肮髒的牆才能勉強站穩。
“烽靈。”一個聲音緩緩地說道,伴隨著他的聲音的還有幾道敏捷的影子,他們猶如黑暗的資深者,在漆黑的夜空中搖擺著他駭人的速度,死亡的氣息令人窒息。
烽靈看著前麵那個高大的身影,一股疲憊感終於將他擊跨,他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對方沉穩的聲音雖然不響,卻是傳播到了整個街道。
“哈,老大,你們真的什麼都知道?”烽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笑,道:“你們真的知道嗎?你們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那個身影依然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個編製的規矩。。。。。。”
“服從是吧。”烽靈道,“就算是上麵讓我們殺死自己最親的人,也要無條件服從。”
那個身影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被打斷而感到氣憤,他隻是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多說什麼。我們都是風風雨雨互相扶持走過來的兄弟,你自盡吧。”
“呸。”烽靈臉上的不屑顯露無疑,他道:“你們不過是一些國家養著的機器罷了,你們有感情嗎?所以不要侮辱兄弟這個詞語。”
“烽靈。”那個聲音稍微有一絲顫抖,道:“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烽靈突然咬緊牙關,雙手死死地扣住牆壁兩條接近殘廢的腿奮力地在地上撲騰,那幾個影子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仿佛都與他們沒有關係一樣,不過是舞台劇上一出再普通不過的演出。
烽靈的手指甲已經**了劣質的油漆中,硬是憑借著良好的身體素質,從地上站了起來,然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從他白皙的手指中流了出來。他卻一臉輕鬆地對前麵冷漠的機器說道:“來吧,我還有力氣。”
“烽靈。”那個身影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我們的戰士。你已經連續逃跑了五天了吧。即使是被譽為飛羽的你也已經不行了吧。”
“那又怎麼樣。”烽靈臉上的笑意漸盛,隻是讓人看著心裏泛起陣陣寒氣,“即使是死我又怎麼能死在自己手上。我要讓你們的劍上染上我的鮮血,我要讓你們永遠愧疚,在逼死一個出生入死十年的兄弟,你們夜晚走路的時候不知會不會看到我緊跟著的亡靈,哈哈。。。。。。”
“你不用說這些。像我們這樣的人又豈是會怕這些。”身影道,“隻是苦了兄弟你。來世,兄弟們欠你一個人情。對不住了,兄弟,兄弟啊!!”
烽靈知道了自己的這位老大準備揮淚斬,他隨即拿出已經傷痕累累的匕首,指著前麵,但是一身的輕鬆寫意全然沒有一點戰鬥,或者是死的覺悟。
那個身影稍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向著烽靈堅定地一揮手,道:“給他一個英勇體麵的死法。”他身後的四個人影微微一點頭,迅速朝前麵竄了上去。
烽靈的雙腳突然爆發出了和剛才全然不同的樣子,他整個身體迅速下沉,竟然在一個瞬間雙腳已經改變了好幾次速度的方向。那個身影瞳孔微縮,喃喃道:“江畔獨步,如果在全盛這裏誰又是他的對手呢?”
一個黑影不忍地說道:“他這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強行使用江畔獨步,他雙腳的負擔很大,就算他今天逃脫,他的雙腳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使用一次。”
“天命啊。”那個身影說道,然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其餘人和我一起走,我們不是羅馬貴族,對同伴的撕殺不感興趣。”說著,他孤傲而孤獨的身影緩緩地向後退去,漸漸隱入了黑暗之中。
四把刀,四道寒光齊進,烽靈能清晰地感覺到刀刃上的寒光直指自己的身體,他身體一扭,一道寒光在他身體劃過一道痕跡。他微微吃痛,不禁苦笑,自己的雙腳已經不能再向以前那樣運用自如,如此緩慢的攻擊都無法躲過,但是他依然沒有停止他的動作,他的匕首斜著向上一擋,借著力將前方的兩個影子擋到了一邊,而代價是自己的腰際又受到了一記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