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常來這裏嗎?”常翌寒似無意問道。
“嗯,我在這裏兼職,周一到周周五都來這裏”周末她得回家,平時沒有課時就回來這裏,她是按時計工資,因為是邵溱渝介紹的,店主並沒有刻意的時間要求,而且她這個職位也不是必要的。
“哦?我也經常來這裏怎麼沒看見過你”常翌寒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話,也不知是誰上次差點要去打招呼的。
“我在那架鋼琴後麵,客位不容易看見”說著表情認真的用手指了指靠近後台角落的一家鋼琴。
“那我下次來可要上前給你打招呼沒關係吧”常翌寒端起杯子放在唇邊微抿
“嗯,工作時間不可以,完整一曲結束後有休息時間,那個時候才可以”木白抱著大貓認真的說道。
“嗯,好”大毛球也一眨不眨的望著常翌寒,被兩雙大眼同時專注的盯著,常翌寒微撇頭看向外麵的街景。
木白看向櫃台,她感覺店主的目光在這裏盯了好久了,是不是要過去打個招呼,不待她決定,常翌寒已經起身走了過去,看起來聊了幾句,不知聊了什麼,店主的目光頻頻往她這邊瞄。
常翌寒交代完就回了座位,不一會兒服務員就端著兩杯咖啡上來了,木白就是來看大貓的,倒忘了還有人是來喝咖啡的,看了一眼擺下來的咖啡一杯果汁一杯Ristretto,果汁擺在她麵前,正好她不喜歡喝咖啡………
常翌寒端起咖啡看著玻璃上淡淡映出的人,女孩抱著貓發呆,或許在想什麼事情,手指無意識的撓著大貓的小下巴。
常翌寒注意到一開始她手指總會去輕捏大貓的耳朵,不過大貓似乎不喜歡,一直抖耳朵,她就無意識的換地兒,撓到下巴,貓似乎溫馴了很多,不時還抬頭蹭蹭。
“今天周一不用上課嗎?”放下杯子,看向麵前仍在發呆的人。在他麵前,第一次有人這麼專注的發呆,還不是因為他。
“嗯,請假了”木白回神扯回跑遠的思緒。
“怎麼?生病了嗎?”說著認真看了一下木白的臉色,似乎是有點蒼白。
“嗯,已經好了”注意力一回來手指就忍不住往貓耳上一點一點,大毛球表示受不了,跳下木白的懷裏,跑到鋼琴後麵去了。
太陽不太好時,店主就讓人把它的小窩挪到鋼琴後麵去了,那一塊成了它和木白的地盤。
木白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捏它耳朵了。
常翌寒看著她尾隨貓調遠的目光,用勺子輕輕攪了攪咖啡“現在在學校裏住嗎”
“嗯”從她這裏隻能看見貓尾巴在那裏擺啊擺的,真想握住捋一捋。
常翌寒現在心情有點莫名糟糕,要不讓陳槿把貓丟出去吧。想著又覺得自己的竟然開始和一隻貓計較了,真是越來越詭異了。“下午回學校嗎?送你過去吧,反正現在我也算是你的專職司機了”
“嗯,要回”想了想又給姑姑打了個電話,說午飯就不在家裏吃了,要是和爺爺說的話,結局肯定是她乖乖回去吃飯,明天早上到學校。
不是她不喜歡呆在家裏,隻是現在她總會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理不清的事情。
常翌寒看她掛了電話,說道“現在也快中午了,樓上的餐廳還不錯,正好去吃了午飯,下午送你去學校吧”
“嗯”她現在哪裏也不想去,樓上正好。
常翌寒嘴角帶笑,這種一問一答,對方從頭嗯到尾竟也覺得很乖巧可愛,像個小木頭一樣,又直又呆。“小木頭”想著不自覺說出了口
“嗯?”什麼?
“沒什麼,走吧”說著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笑意盈盈看著木白說道。
“……”小木頭是叫她嗎?這裏的人都喜歡給人起稱呼啊。不過看著常翌寒滿含笑意的眼睛卻沒有問出口,跟著起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