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夜鶯般好聽的聲音,司徒歆並不陌生。舒榒駑襻當年第一次聽七皇兄非常疼愛一女子的時候,她是非常不悅的,畢竟這麼多年來,其皇兄待女人便是如同麵對毒藥一般,敬而遠之,或者是不屑。可是,卻待那女子這般好,她心中不甘。所以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憤憤地與她對峙。誰料,到最後自己卻莫名地喜歡上這一女子。
嗬嗬嗬,起來好笑,長這麼大,從未有什麼人是能夠近得了她的心,即便是當年與她交往甚好的梅側妃亦是如此。或者是因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或者是她偏偏在那個時候出現了那麼一名女子,她有種衝動想與之交友。看得出來那是一非常聰明伶俐的人兒,雖然年僅八歲,可是從那雙含帶聰慧的眼眸中便可以看得出來,此人不凡。七哥會喜歡,也不足為奇。
想想,她們已經有七個年頭沒見麵了吧,果然是物是人非!
“原來是喬姐。”司徒歆轉過身,淡淡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如此的淡笑,含帶了太多的辛酸,喬靈兒看著覺得心裏難受。司徒歆這些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麼,竟然讓她能有如此的忍讓,這般的憂愁?
“公主還是喚我靈兒吧。”喬靈兒亦是帶上淡笑,纖纖細手遙遙一指前麵的亭子,“若是公主不嫌棄的話,可否陪我到亭子歇息一會兒?”
瞧著眼前的人兒一臉的俏皮,司徒歆忍不住失笑,心中的陰鬱淡了些。
兩人落了座之後,讓身邊的人退了下去。
喬靈兒抬眸徑直看著司徒歆,雖知這般會很沒禮貌,甚至是不敬,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打量清楚眼前的人,到底經曆了什麼。人們都,從人的眼睛裏,可以看得出純真還能剩餘多少。而她卻覺得,從人的眉頭便能知道,她的心中究竟有怎樣的糾結。zyj6。
“公主這些年過得苦了。”並不是歎息,而是真實的肯定。
司徒歆並沒有愣住,也沒有承認她這句話,隻是淡淡一笑,“你還是叫我歆兒吧。”
皇室成員的名諱豈是一般人所能稱呼的?然而,在三年前,她便已經明白了,所謂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稱謂而已。‘公主’這一稱謂,她已經感到厭煩,徒有虛名的一個身份地位,她已經不在乎。
喬靈兒也不忸怩,直接稱呼,“歆兒,雖然不知道這些年,在你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你懷著怎樣的心情去生活。我隻是想替你分擔一些,讓你能快樂一些。”
司徒歆詫異抬眸,看進了那雙璀璨發亮的眸子中,心,頓時一陣酸。
喬靈兒笑著解釋,臉上自然而然地帶上了調皮,“歆兒,你可別忘了,是你讓我叫你歆兒的。”
司徒歆不解地眨眨眼。
“既然能夠稱呼你歆兒,足以明你已經拋開了身份想要與我結交朋友啊。俗話得好,為朋友兩肋插刀。你我雖然是新朋友,可是,為朋友分憂解難是很應該的,對不對?除非你不拿我當朋友。”
“胡,我就是拿你當朋友了。”司徒歆有些著急,甚至是有些不悅,公主的氣勢自然也就回升。
喬靈兒輕鬆地笑了,拍拍胸脯,無比堅定地,“好吧好吧,既然拿我當朋友,有心事,想不開的,是不是應該和我這位朋友啊?我肯定能夠為你出點子的。”
司徒歆就笑了,瞧著她這一副‘江湖混混’的模樣,真是忍不住發笑。
“遇到了何事,竟讓歆皇妹如此開心?”
兩人正談笑間,突然傳來了司徒繆的聲音。喬靈兒立即覺得倒胃口了,女孩子之間的談話,他進來做什麼?難不成還要監視司徒歆不成?
司徒歆便立即收斂起笑容,起了身,輕輕喚了一聲,“十哥。”
喬靈兒這才起了身,福了福身,“給十爺請安。”
司徒繆冷哼一聲,瞥了喬靈兒一眼,這女人剛才的笑容還真是燦爛啊!
“在聊什麼事情這般開心的?出來讓本王也開心開心。”
著,司徒繆還順勢在石凳上坐下。
出來讓你開心開心?隻怕出來你不會開心吧?喬靈兒實在是忍不住,在心底恨恨地鄙視了他一頓之後,才垂下頭去,幽幽地,“回十爺的話,其實也沒什麼。”
司徒繆哪裏願意聽到這樣的話?若不是有什麼事情,兩人怎會笑得這般開心?歆兒這些年過得怎樣,他可是一清二楚的,都多長時間沒見過她這般發笑了,如今聽聞,怎能相信沒什麼她就笑得這般開心?這個女人並沒有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