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他知道自己奪舍重生了,而且重生在一個陌生的世界。現在的名字叫賓裏·費格裏尼,一個鐵匠的兒子。
這時天還沒亮,天地間一片清冷,薄薄的晨霧中,代表著夜晚的星辰還在天上閃爍。賓裏輕手輕腳地走進左邊用粗大的木頭和石塊砌成的廚房,按照記憶開始做早餐,這是以往他每天早晨的工作,雖然現在他現在隻有一米高,才七歲。
自己這個單薄的身體的父親老費格裏尼雖然是村中唯一的鐵匠,但手藝並不好,打製的多半是一些鐵製的農具和一些獵人用的刀具,生意並不是很好,隻能維持一般的生活,守著六間祖上傳下來的屋子,自己再在屋外地裏種一點蘿卜、青菜,一年的收入也不會十個金幣。
不過這和一般的農家相比已經算是不錯了,要知道,許多的農夫辛苦一年,也不過隻有兩、三個金幣的收入。(婦女們基礎上隻能做些家務和農活,沒什麼收入)
把一大塊黑色的冷麵包切成三份,其中一塊最大也最鬆軟,另外兩塊要小一些。再把洗好切成一小片的土豆放進鍋裏,順手又把昨天野地裏找到的幾根野蔥切碎和著粗鹽也放了進去,就著火煮了起來。
慢慢地水開了,空氣中彌漫著土豆的香氣,引得賓裏本來就有些餓的肚子更餓了。
這頓早餐在這個家裏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在貧苦的農人眼裏,這已經是十分難得的美味,畢竟在格特亞菲特村,平常人家一天能吃到兩餐,有一小塊黑麵包,有點鹹菜,或者從樹林裏采來的野菜做成的湯,就算不錯了。但賓裏的父親老費格裏尼卻是一個鐵匠,有著一門手藝,家裏能吃上三餐,甚至兩三個月中,偶爾還能吃上一頓牛肉大餐,雖然每人隻有很少的幾塊,但這已經是村裏大多數人不敢想象的了。
嗆人的煙火中,隔壁房間裏不時傳來老費格裏尼的咳嗽聲,他已經是一個四十歲的人了,按照這個世界人類五十歲左右的壽命,他已經老了,但家裏的老婆死了,孩子最大的才七歲,根本幫不了自己什麼大忙,雖然兒子賓裏已經算是很能幹的了,但畢竟還掄不動鐵錘,打不得鐵,並不能繼承自己的手藝,所以他無論如何還要撐幾年。
“或許我還可以工作十年。”他有時候安慰自己道。
陸續父親和妹妹起床了,等他們洗過臉後,便開始今天的早餐。
早餐的時候,賓裏把最大的那塊麵包分給父親,給妹妹一塊較大的,自己留下一塊最小的,這並不是現在的他良心發現,而是以往的慣例--賓裏自從母親死了以後,就非常愛自己的妹妹。
當然現在的自己也暫時也不能改變,以免露出破綻。
再用勺子將燉好的土豆和著濃濃的汁澆在麵包上麵,立刻一股濃濃的土豆香氣彌漫於空氣當中。當然,賓裏默默地把昨晚留下的兩塊不大的鹹肉放進了老鐵匠的陶碟子裏。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老鐵匠是自己的父親。
“我年紀大了,牙不好,吃不得太鹹的肉。賓裏,你把它吃了。”看著碟子裏的肉,老鐵匠好像有些生氣的說,他喉嚨蠕動了一下,把肉給了自己的兒子。
妹妹愛爾莎羨慕地看著哥哥碟子裏的肉,吞了吞口水,但她並沒有說什麼,雖然小,但已經懂事的她,並不會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賓裏笑了笑,把這塊鹹肉給了妹妹,現在這個家,自己母親死了後,吃肉的時候就少了,愛爾莎年紀還小,正是嘴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