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在死後被人遺忘,就寫一些值得人們讀的事,或者就做一些值得人們寫的事吧!

——富蘭克林

自我介紹

我是本傑明·富蘭克林,1706年1月17日出生在北美洲的波士頓。我的父親原是英國漆匠,當時以製造蠟燭和肥皂為業,生有10個孩子,我排行第八。我8歲入學讀書,雖然學習成績優異,但由於家中孩子太多,父親的收入無法負擔我讀書的費用,所以,到10歲時我就離開了學校,回家幫父親做蠟富蘭克林的父親以製造蠟燭和肥皂為業燭,我一生隻在學校讀了兩年書。12 歲時,我到哥哥詹姆士經營的小印刷所當學徒,自此我當了近 10 年的印刷工人,但我的學習從未間斷過。我從夥食費中省下錢來買書,同時,利用工作之便,結識了幾家書店的學徒,將書店的書在晚間偷偷地借來,通宵達旦地閱讀,第二天清晨便歸還。我閱讀的範圍很廣,從自然科學、技術方麵的通俗讀物到著名科學家的論文以及名作家的作品。

波士頓我的自學隻能在晚上下班後、早晨上工之前或是星期日進行。為了更多地進行學習,我盡量減少用在其他活動上的時間。當時,盡管我也認為做禮拜是人們應盡的義務,富蘭克林每頓飯以一片麵包充饑但還是常常設法從父親的監督下躲避參加,獨自一人留在印刷所,在練習寫作和讀書中自得其樂。在16歲那年,我偶然讀到一個名叫特萊昂的人寫的一本宣傳素食的書,從此打算實行素食。當時,詹姆士尚未結婚,他和印刷所的學徒們都在一家飯店包飯,我的素食使得那家人為我們備餐時很不方便,我因此而受到哥哥的責怪。終於有一天,我向哥哥提出,把每月夥食費的一半交給我,由我自己來辦理夥食,詹姆士馬上就同意了。這樣,我每頓飯以一塊餅幹或一片麵包,一把葡萄幹或一塊蘋果餡餅和一杯清水充饑,由此從夥食費中省出錢來買書。而且,每到吃飯的時間,詹姆士和其他人離開印刷所以後,我就草草吃過東西,然後利用剩下來的時間讀書。素食使我獲得了買書的錢和看書的時間,我的學習進度加快了。

就是在當學徒的這段時期裏,我把在寫算學校曾兩度考試不及格的算術學了一遍,用的是柯克的算術書,又讀了賽勒和舍爾梅的關於航海的書,從這些航海的書裏,我接觸到了幾何學知識。我還讀了洛克的《人類的悟性》和波爾洛亞爾派的作者們寫的《思維的藝術》。我的學習日漸深入。

富蘭克林也就是在這一時期裏,我在改進自己文體的同時,注意到了論證方式的改進。一次,我偶然在一本英語語法書的後麵發現了兩篇關於修辭法和邏輯的簡短介紹,其中關於邏輯的那篇在結尾時舉了一個用蘇格拉底對話法進行論辯的實例,我立即對此產生了興趣。此後不久,我買了一部色諾芬的《蘇格拉底回憶錄》加以研讀。書中記載的蘇格拉底運用對話法進行論辯的實例深深吸引住了我。從此,我放棄了自己生硬反駁和武斷立論的辯論方式,而效法蘇格拉底,用一個謙遜的、對事物抱有懷疑的人的口吻發問。我發現這種方法常常使自己的對手,即便是“很有學識的人”也不得不讓步,直到陷入窘境,而使自己和自己的論點獲得往往是不應得的勝利。但幾年以後,我又逐漸放棄了這種辯論術,而隻保留了用謙虛的語句表達個人意見的習慣。在那以後,每當提出什麼可能引起爭論的意見時,我從不用“一定”、“無疑”等表示肯定語氣的字眼,而寧願用“我猜想”、“我料想”、“為了什麼理由”、“在我看來這件事好像是”等等。後來,在我漫長的一生中,有許多場合我需要說服他人接受我的意見,而大多時候我都如願以償,這恐怕是大大得益於我的論辯技巧上的研究改進。

英國倫敦1723年我離開了波士頓,先後到費城的基未爾印刷所和英國倫敦的帕爾未和瓦茨印刷廠當工人。1726年秋,我回到費城,這時我已掌握了精湛的印刷技術,開始獨立經營印刷所,印刷和發行《賓夕尼亞報》,並出版了《可憐的李查曆書》,當時該書被譯成12種文字,行銷於歐美各國。1727 年秋,在費城我和幾個青年創辦了“共讀社”,組織了小型圖書館,幫助工人、手工業者和小職員進行自學。每星期五晚上,討論有關哲學、政治和自然科學等問題。這時我還不到30歲,通過刻苦自修,我已經成為一位學識淵博的學者和啟蒙思想家,在北美的聲譽也日益提高。在我的領導下,“共讀社”幾乎存在了40年之久,後來發展為美國哲學會,成為美國科學思想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