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如何?還能如何?
自然是難喝的要死了。
隻是麵對著乾隆的期待嫻答應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能說出掃興的話來的。
當即,她搜刮了一下說法,開口說道:“沙棗花茶出自寒部,是寒氏的最愛,萬歲爺這是愛屋及烏罷了。”
乾隆聽了倒是覺得嫻答應說的不錯,他就是喜歡寒香見,所以也喜歡寒香見所喜歡的沙棗花茶。
乾隆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低頭又喝了一口,卻沒發現嫻答應的眼睛被他的笑容刺的發紅。
嫻答應咬牙切齒的,她已經忘記了乾隆冷落她多日的事實,這一刻她坐在乾隆身邊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她剛剛入宮的時候。
她是那樣的風光無限,連富察皇後都要避其鋒芒。
嫻答應咬著後槽牙問道:“萬歲爺,臣妾是真的不明白,對於寒氏您到底怎麼了?”
這算是問到乾隆的心裏了,他本來是打算跟富察皇後說說心裏話的,可惜,皇後鳳體違和,他也不便打擾。
如今,正好有人問起,他也正好有了傾訴的對象。
乾隆像是毛頭小子似的,在四十多歲的年紀,重新找回了激情和愛情。
他羞澀的笑了下,又很快的收起了這副表情。
乾隆開口說道:“嫻答應,朕寵愛寒氏,不僅是你,宮裏的妃嬪們一定都覺得朕是衝昏了頭吧?可是朕沒有辦法,你告訴朕,朕到底是怎麼了?”
你這是明知故問?
嫻答應斜楞著眼睛,一臉的嫌棄,“臣妾問萬歲爺,萬歲爺反倒問臣妾。”
乾隆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朕可以征服一個凶蠻的部族可卻征服不了一個女人的心啊。”
嫻答應眨巴眨巴眼睛,裏麵掩藏著憤怒和恨鐵不成鋼。
什麼征服不征服的,聽著就惡心!
嫻答應抿了抿唇還想要再說什麼時乾隆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用滿是複雜的眼神看向嫻答應。
“朕與你說了這麼多你怕是也不能理解朕的。在這個宮裏琅樺是真心為朕打算的,令妃算半個,其餘的人皆是為了自己謀算。”
嫻答應聽了這話整個人都要炸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乾隆心想這個男人怎麼會說出這種無情的話來?
她為了自己謀算?她謀算什麼了?
若不是顧念著青梅竹馬的情誼,她當初怎麼會甘願嫁給他為側福晉,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被富察氏壓一頭?
現如今他倒說富察氏是全心全意為了他打算的了,連令妃都算半個自己卻沒有任何地位了?
嫻答應真是被乾隆的話傷了心,也是徹底的恨上了寒氏。
乾隆擺擺手,沒有心思再跟她多說,王欽見狀走了過去作出請的姿勢,“嫻答應,請吧?”
出了養心殿,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容佩拿著油紙傘走了過來,卻瞧見自己的主子臉色十分的難看,她擔心的喊了一聲,結果主子卻像是被凍住了一樣,連眼皮都沒有抖動半下。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奴才啊。”
容佩就要上手去搖醒嫻答應,結果在這之前她卻開了口。
“我本以為···我本以為從始至終我是他唯一的例外,所以無論他對我做什麼我都能夠自己騙自己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就連他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皇後我也不曾嫉妒過,因為他說過的,皇後是正妻,無論如何他都要給皇後該有的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