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是奴才胡說的,剛才都是奴才胡說的,都怪內務府欺人太甚,奴才才口不擇言,方才那些都不是奴才的真心話,求求公主原諒了奴才吧。”
“原諒你?在這後宮隻有皇後才能和皇帝一同如畫,隻有皇後和太後才能被稱作是鳳凰。我知道嫻妃差一點就成了寶親王的福晉,可這不也是差一點嗎?”
“沒想到嫻妃還惦記著當年的事,還妄想著一飛衝天成為鳳凰呢,她的野心可真夠大的啊。”
惢心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磕了幾個頭,為阿箬辯駁道:“公主,阿箬姐姐不是這個意思,是之前內務府用次等的白花丹送去延禧宮,阿箬姐姐太過氣憤才失言的,您大人有大量還求求您原諒她吧。”
和敬看了眼李玉,問道:“你怎麼說,你覺得本公主應該大事化小嗎?”
李玉擔憂的看著惢心,在和敬問他的時候也跟著跪了下去,“阿箬出言不遜在先,公主怎麼處罰她都無可指責,隻是她犯錯也算是情有可原,奴才鬥膽求您從輕處罰。”
和敬冷哼一聲,將阿箬的臉甩到一邊。
“好,既然李玉為你求情本公主就免了你的杖責,那就改為罰跪好了,每日一個時辰,跪到這場大雪停為止。”
阿箬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匍匐在地上叩謝公主大恩大德。
和敬轉頭看向李玉,“本公主看在你的麵子上從輕處罰,既然如此就由你監刑吧。”
“素練姑姑,你怎麼過來了?”
······
素練陪著和敬回長春宮,和敬讓人取了一支琉璃瓶過來,覺得不好看又把從乾隆那拿過來的粉彩纏枝蓮紋玉壺春瓶取了過來。
這瓶子是乾隆近期的心頭好,別人連碰都不能碰,可和敬誇了一句喜歡直接讓人送了過來,然後就被和敬當成了插花的瓶子。
富察皇後看了眼素練,用眼神詢問她這個小祖宗又怎麼了,素練就把她在內務府門口聽到的事回稟給皇後,皇後聽了都感到萬分詫異。
“真的?”
“千真萬確。阿箬親口說的,奴才和公主都聽到了,不然公主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還有那塊匾額···”
富察皇後將手裏的繡活放下,沉吟片刻說道:“這些日子萬歲爺很少理會嫻妃,原來還是被她攥著一顆心啊。”
“萬歲爺少去延禧宮,多半是顧及著太後。”
皇後抿了下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個時候趙一泰進來稟告說是貴妃來了,皇後便讓人將慧貴妃請了進來。
慧貴妃氣勢洶洶的,看起來像是要吃人,她把大氅一脫,直接走到皇後麵前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