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蘇起即將死在異界中,突然一道旋風過後,攻來的法器紛紛落地。由於能否發揮法器威力大小在於修道之人跟法器的心意相通的深淺,總之法器跟主人之間有著非常深的聯係。全真七子法器遭到如此大的攻擊,他們本身也似遭重創一般,停頓在原地不敢亂動。
眾人驚訝的發現產生旋風的東西居然隻是一塊衣角布,而四處查看了下蘇起隔壁桌的人衣角缺了塊布,不過看他正在不停發抖的模樣顯然不是此人所為,反而是蘇起同桌的那位刀客好漢鎮定自若的喝著酒吃著小菜。抽空一瞥,慢悠悠道:“怎麼不打啦,老子正看的爽呢,繼續呀。”剛才沒看出誰救了蘇起,此刻正窩火的全真七子見此人不識好歹,便拿出得意法寶攻向那人,頃刻間酒樓一片法寶大展覽,飛來飛去目的地就是刀客好漢的腦袋。還沒等那些法寶進到他半尺內就打住再也動不了,那人哈哈大笑:“幾年不出來,小輩們都不曉得我是誰了,這等垃圾東西也拿出來丟人現眼,毀了算了。”說完一道亮光升起劃出無軌跡的奇怪圖樣,殺意燃起充滿整座酒樓壓迫的所有人不得動彈,絲絲實質般的殺氣如耍猴切割著七人的身體卻又不予受到嚴重的傷害,這完全是從心理上摧殘他們的意誌。其實已經不需要此人這般作弄他們,當七人看見他那把獨一無二的天下第一號小刀時就已經喪失了戰鬥的意誌。“天刀”宋缺傳說中的人物,此人亦正亦邪誰也不買帳,超脫於這個世界中。他按照俗界的說法應該算是江湖刀客,他並沒有修練什麼法術,煉製什麼法寶,憑著天生對刀有種特殊的感悟,創造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刀法達到天人刀三體合一的至高無上境界。在他刀下的亡魂不下上千個,都是那些自恃修道有為的修真之士。不明原因失蹤五年,居然在煉心城重現蹤影,不知又有誰會倒黴。
全真七子瞪著眼睛看著那把小刀,顫聲道:“天刀,好一把天刀,敗在天刀手中不算我們沒用,有天刀前輩照著你小子算你運氣,我們走。”樂山惡狠狠的看了蘇起一眼,然後恭敬的向宋缺施了個晚輩之禮帶著其他六人準備走出清風酒家。
“你們幾個打了人就這樣走了,給我留下十兩黃金,身上所有的法器,然後滾出這裏。”宋缺對於這幾個冒犯他的小輩很不爽,對他們厲聲嗬斥。
“宋前輩,別人怕你,我們全真派並不怕你,得饒人處且饒人。”沒辦法好漢不吃眼前虧,樂山不得不低頭求饒。
“哦,剛才怎麼沒想到饒恕人家,這下子變得這麼乖啦,還是乖乖的按我說的做,至於全真鳥派怕不怕我關你們鳥事。”
樂山等人從口袋裏掏出十兩黃金放到宋缺麵前,轉身向樓下走去。宋缺冷冷說道:“我有叫你們走著出去嗎?我說的是滾,照做不然把命留下。”
七人一頓,對望一眼,不敢再廢話,趕緊抱住頭從樓梯上滾下,樓下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跟隨他們一起來的那四個女子沒想到事情竟演變成如此,不知道該是幫助全真七子對付天刀,還是趕緊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真是進退兩難。最年輕的一個都已經急得快掉眼淚了,挺可愛的樣子。
可能是看她們是女子的份上,宋缺並沒有怎麼為難她們隻是稍微說了她們幾句,叫她們以後別再跟這種人一起,毀了自己門派的名聲。那些女子多謝了宋前輩手下留情後,迅速離開這清風酒家,臨走之時抽空瞥了蘇起一眼。
躲在月靈戒指中的小月一看到那幾個女子的裝束就已經明白是自己玉女派的小師妹,不禁在裏麵光著急,誰叫她是個元嬰不能隨便在外頭出來,隻好傳音告訴蘇起那些是她的同門師妹,萬不得已時出手助她們一臂之力。也不想想剛才蘇起躲閃的狼狽模樣,宋缺真的出手哪還輪到蘇起幫忙。幸好天刀沒有對付她們,蘇起跟小月同時蘇了口氣。
“小兄弟,看你是修道之人為何作戰經驗如此缺乏,剛才作戰時竟然被搞的如此狼狽,不過反擊的動作流暢利落有力,看來你這人很聰明,居然懂得依靠身體的柔韌性,連貫性相互配合作出那種動作,值得培養。”說完扔給蘇起一本《無上刀道手紮》長笑中離去。
蘇起稍微翻了翻這手紮,發現跟俗界中武俠小說中所描寫的無上刀法沒什麼區別,他不禁懷疑所謂“天刀”宋缺該不會他那個世界中一本《大唐雙龍傳》裏的人物飛升之後來到異界的吧。蘇起為自己有這種無聊的想法感到好笑,可當看到中間一頁那細小的說明時發覺自己的想法並沒錯,那裏寫著:“自與寧道奇一戰後突破刀法的極限,劈開虛空轉移到這個異界,發現這裏有個奇特的江湖——修道與修魔之爭,雖然他們是法寶間的比拚可跟自己所處的那個世界沒多大區別同樣有道魔之爭,區別隻在於鬥爭的方式不同。為了推翻這裏普通人不如修真者的定義,餘花費十載挑戰道魔修真高手,獲得了極大的名聲,本想開宗立派傳授普通百姓刀法,可惜百姓愚昧隻信修真能獲得力量,氣憤之餘便四處遊山玩水,打發時間。”
蘇起把這花滿宋前輩心血的手紮放進月靈戒指,遵照小月的指示尋找玉女派煉心城分院。即將跨出清風酒家的一刻,圍上來一群人正是去而複反的全真七子,還多了兩位長相偏於猥瑣形的老頭。
“宋缺呢,我兩位師叔找他決鬥。”樂山氣焰囂張的對著蘇起嚷叫道。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狗啊,剛才還乖乖的現在懂得對主人亂叫,品性低下,看來等下該把這隻野狗殺了燉狗肉羹吃,肯定味美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