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參天賦超高,並且修行數千年,才可能會有一個變種,成為參靈。
而參靈智慧不低,對敵人和未知的危險擁有著近乎本能的感覺。麵對畫舫上麵的白衣少年,小幺下意識就感觸到危險,不敢露麵。
而且,他們一直都在漫山遍野的尋找參靈,小幺擁有自己獨特的感知方式,對這件事還是很清楚的。
此刻看見畫舫陳丹生心頭也有些擔憂,之前在家裏的時候,家人曾經提到過有一個操縱畫舫的白衣少年,在這附近徘徊。
莫非是因為參靈出世,哪還有什麼高人願意在這窮鄉僻壤玄氣稀薄之地呆上這麼久?
但是作為一名曾經的大丹聖,他知道玄參隻要被紅繩係上就能封鎖自身靈力不被外界所探知。這也是玄參難以尋找的原因,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表麵上陳丹生還是很淡定,就像是普通挖藥青年,抬頭看著畫舫,臉上帶著些許震驚,些許焦慮,像足了一個剛剛見識這麼強大玄器的普通人。
畫舫停下,白衣少年雖一直坐在上麵未動,將寫著一個大大的“帥”字扇子一拍,合攏起來,桀驁的聲音卻遠遠飄了過來,清晰的落入了陳丹生的耳邊。
“采藥的,你可挖到過玄參?或者知道這附近誰挖到過?”
聽他問話,陳丹生心落在肚子裏一半。隻要不是看出小幺的身份就好。
而後麵不改色,一臉茫然搖頭,並且說道:“小生從未聽說清溪山出過玄參。這裏就算挖到也隻能出普通人參。玄草玄參之類,小生從未發現過啊。”
淡淡的威壓從白衣少年身上散播開來,看起來他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但是實力竟然深不可測。這種底蘊,並不是普通家族和門派能夠傳承出來的。
但是,陳丹生還是不認得這畫舫所處門派,看來應該是一些小門戶。當年他活躍的區域也不在大慶東方,對這邊的勢力自然也是知之甚少。
威壓落在陳丹生身上,以陳丹生現在二品巔峰武者的實力,自然是立刻冷汗直流,心髒悶痛。等級之間的威壓可不是說說笑笑就能驅散的。
看著陳丹生的樣子,那白衣青年好像很滿意,這樣也不過是試探一下陳丹生是否在撒謊。
看陳丹生如此“害怕”還一直目光堅定,沒有什麼恍惚閃爍,他就明白這少年確實是不知。
“你背簍裏裝的是什麼?”
這一句問的突然,陳丹生都有些慌亂了起來。但是沒等陳丹生說話,合歡門這位少門主名飛揚就直接身手一挑,玄力纏繞在陳丹生的背簍上麵,立刻將布簾揭開。
揭開之後,一個小娃兒和一個黑口袋就落入名飛揚眼中。
不過他看都沒看那個孩子一眼,卻是用意識打量了兩下那個黑口袋。最後發現,那微弱的玄力竟然是一隻凡草篤姬。
看著陳丹生的神情,名飛揚咧著大嘴笑了笑,這玩意在普通人眼裏,恐怕是發了財吧。難怪這麼緊張。
“嗬,還當是什麼。”
名飛揚將陳丹生背簍黑布放下,再也不看他一眼,駕駛著畫舫就緩緩離開了。
陳丹生這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撈出小幺抱在懷裏,小娃兒在名飛揚走了之後,委屈的好一陣大哭。
拍了拍小幺後腦勺,安慰了一番,陳丹生感歎道:“哎,你這小妖精。”
陳丹生也沒了在清溪山采藥的心思,發現第一個人在找玄參,就有可能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所以這裏變成了很危險的地方。他就這樣抱著小幺在山裏閑逛,很明顯極有可能會再次碰上這樣的人。如果稍微搜查的仔細點,小幺就會被發現了。他現在實力微弱,根本無法保護小幺,還是溜之大吉較好。
“解毒丹的草藥看來沒法再找了。隻能先行回家,去縣城裏買吧。倒是若是再沒用相應搭配,把小幺放好,再回山裏就是。”
陳丹生做好決定,就飛快的往山下走去。最多隨手采摘兩棵路邊的草藥,專門挑選難遇生人的小路,隱藏起自己的行蹤來。
直到中午,陳丹生就已經返回了家門。
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陳德義和黎敏芝一直坐在家門口往山上小路張望著。見陳丹生遠遠的背著藥簍出現在視線裏,這才放下心來。
孩子剛剛恢複神智,就開始到處忙碌,他們心裏頭總覺得不是個滋味。再加上昨天石頭他娘從山裏出來,口口聲聲說是丹生救了她,還滅了逆風寨,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能不擔心?陳德義差點就進山裏去找人了,最後還是被家人留住,若是陳丹生今天再不返回,他們就真的上山尋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