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現代詩(3)(2 / 3)

它炫得高原無比耀眼

炫得草原無限榮光

在孤石水庫工地

輪胎碾在草尖上

我就有了切膚之痛

灤河源頭靜靜地流淌

生成我一絲感動

早凍下的落葉鬆 依然青翠欲滴

與高原一起 氤氳著夢

腳邊的小草 抖著露珠

訴說前情

高原人 忙著滿地的收獲

已忘記了笑出聲

測高原

我們來測高原

我們來測高原上的孤石水庫

高原的風 讓我們測出小草的高度

這裏的小草 不以其高 依然

以燎原之勢像遠方 跋山涉水

我們測出了灤河源的深度

灤河源 不以其深 不舍細流

彙京津源源清波 成閃電河之美

為曲折入海 日夜奔流

我們把第一根樁 打在了孤石的原址上

孤石 灤河的源頭 具母性的偉大

我們測出了牧群的密度

也聽到了草原在疾呼

我們聽到了遊人的腳步

也聽到了京北草原在訴在哭

我們測出了村民的忙碌

收獲連著收獲 沉甸甸

蓧麥熟了、蠶豆熟了……

可孤石人在奔小康的大道上還走著石子路

灤河源,位於京北草原大灘以南16公裏處的孤石村,其正源在孤石村以南大約十公裏的古道溝,眾水彙聚孤石水庫。下遊流經張家口的沽源叫閃電河,閃電河流經內蒙正藍旗叫上都河,折回豐寧境內始稱灤河。

孤石人

門前是彙成灤河源頭嘩嘩地流泉

腳下是蓄勢高原的小草

挖一鍁就能挖出高原的淚

流汗 就會收獲一個秋天

趙書記就著酒力 講述記憶中的南圍子

前情舊貌 有如孤石梁一樣沉重

最先跨進秋之門檻的是白菜 菜花姊妹

裝菜的箱貨橫滿田邊 是秋天真正的收獲者

蓧麥黃得有些耀眼 是月光留下的記憶

巴望著收獲 站得比高原風還耿直

收獲的喜悅 是秋天的腳步

如雷霆 在高原上 叱吒風雲

發展旅遊 對於孤石人實際上才是個嬰兒

還未學會走路

慕高原而來的旅遊車 十足的匆匆過客 揚起的

是惱人的塵土

村民們望著兩個度假村遊人不絕車進車出

還得對著草原廣種薄收

高原在哭 草原在無助 超載放牧有其經濟理由

彙入灤河源的細流越來越少 馬背上的遊人也在納悶兒 為什麼

這裏還是石子路

南圍子:即孤石村,日偽時建的人圈,時稱孤石圍子。

麾指孤石

劉總和王總走東線 承豐路上 秋芬萬裏

孤石水庫開工了

他們的越野車 與山同行

又把十萬大山甩在後麵

我拉著輜重 走西線

虎豐路 亦在大山之間迢遙

我也在山與山之間急行軍

我們在孤石村安營紮寨

喝一口高原水 才知天有多高 地有多厚

看著高原日漸成熟的收獲

感知秋的腳步如此沉重

孤石水庫 高原就要哭幹的眼淚

淚光裏 紅旗插上高原 鉤機與鏟車的轟鳴

恰似千軍萬馬

高原 草地 紅旗獵獵

灤河源頭有座水庫

豐寧 連綿的大山 靜默中

如九月明媚的少女

秋光是她的明眸

善睞我們這些 開往工地的漢子

豐沽公路 纏綿在大山間的彩帶

車輪任意馳騁 牛圈子壩

多美的名字 回環十公裏

陽光總在落差中表演著不同的景觀

上了壩 高原高舉著草甸送到眼前

馬群是草原舒展中遊動的標點 濕地

是草原的眼淚 林帶在遠山上凝眉

是誰把這油路鋪上高原 讓他與草原和白雲並行

大灘 草原上的明珠

用牛肉幹兒和手把肉款待了我們

灤河源 孤石水庫

隱在高原人未識的明珠 開工了

從此要讓它更加璀璨 綻放光華

也打開一個塵封的故事 邂逅一群高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