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代詩(2)(3 / 3)

再看樸實的妻子 望眼欲穿後的微笑

原本流下的不是眼淚 是家國兩全的禦液瓊漿

丈夫回來了 身後有了山一樣的依靠

如今 這座山就屹立在祖國的版圖上

想起逃亡時的驚魂時刻

與時局驟變同時趕到的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

與紅旗一起讓人放心的是

祖國的包機也同時到達

從利比亞到突尼斯 逃亡路上

所有炎黃子孫被一麵五星紅旗召喚 聚攏

淚流滿麵

他幸福 因為有祖國的牽掛

他慶幸 祖國在強大

南山集

清晨 我沿著南山小路與春天賽跑

帶著對春天的感觸

懷揣著太多的希望

清晨 我沿著南山小路

與春天賽跑

一路踟躕 一路風馳

多少次 我慶幸;我快了

春風半步

因為路邊的杏樹

還在晨風中發抖

衰草還在無助的輕吼

我為春天動容

多少次寄希望

小小的杏花骨朵

多少次 寒風

為我加油

多少次 晨光初照 萬山疊翠

似海浪 似蓮花 氤氳著感悟

慢下了 我人生的腳步

我的肩頭 金邊暗鍍

這是一條通往春天的小路

有人把路邊的枝頭

係上了指引爬山的紅布

相信 那是對晨練的人們的指引

有人把紅旗插上了山頭

是一種情懷的詩意流露

還有人把紅色食品袋係上了枝頭

也不失為對春天的問候

一次 我曾把妻子勸上這條小路

可惜 羊腸迢遞 她望而卻步

好幾次 我把大兒拉上這條小路

他雖然晃動著十八歲的臂膀

對越來越高的小路不屑一顧

卻被山頭上的號風嚇住

哦 南山上的小路

如今杏花如雲

春風鋪滿了小路

我又一次腳踏春風去追趕春的腳步

左邊兩隻麻雀在為春天爭吵不休

右邊一對長尾鳥也在杏花深處啁啾

他們好像都在說

我沒有有被春天落下半步

朝陽

太陽 像一塊赤金

早早的占據了

東山頂 光芒

燦爛

太陽像一位妙齡少女

用好看的目光

拒絕你貪婪的

欣賞

太陽 像春天的使者

巡視完天空

又去俯視大地

把冒芽的小草

用光輝獎賞

太陽 像一位晨練的人

也在把春光欣賞

南山公園的春天

昨日一場春雨 淤開了

南山小路上的春泥 露出的

頁岩 像說給晨練的詩句

零落的杏花 在小路上 散發著

春天的香氣 恰似春天給小路

塗上的錦繡

抬眼 杏花 梨花

都是待字閨中的春之女

炫耀著春天 靜靜地

被春天寫意

晨練的人們對著大山 喊

風吹杏花 春天 開始眉飛色舞

晨練看嶺

太陽 撒下

一把佛光

萬山如水 愈流

愈長

晨霧 是波浪上湧動的

紫氣 盛世

蒸騰 無限春光

山嶺 是佛光下

層層的蓮花

蓮花上

嫋嫋祥煙

祥煙嫋嫋 氤氳著

和諧安康

我 抬眼望

蓮花 是小康中的蓮花

海浪 是我心中的海浪

佛光 是太陽給予的條條

金子

晨練的人們

一邊撿拾金子

一邊沐浴佛光

生活的真諦

我的左右手

一天左手對右手說

我雖號稱左撇子

幹活卻沒有你有力量 也沒你幹得多

今天掃雪 握笤帚的我

有點力不從心

右手說 平常的活我是多幹了點

可你也有你的長處

比如單手撐自行車把 你就比我好

天這麼冷

咱倆搓手取暖吧

鞠躬

清晨 送小兒子到幼兒園

他對著講台上的老師鞠了一躬

身後的我

很感動

尊敬師長

是人間最高尚的禮儀

回首人生

饑餓年代 一切都淡忘了

此時此刻

我也想深鞠一躬

掌上觀蟲

這不是悟空的金箍棒麼

雖然小的像針迷兒

雖然變化成黑色

一看武得上下翻飛

我便認識你

可你分明是條蟲

像黑武生鳴鑼出場 武得閃展騰挪

像雜劇演員的亮相 耍得上下翻飛

來到我的手掌上 可能

不用半個筋鬥雲

可你是條蟲 卻需要神九奔月的勇氣和路程

如此盡興

隻為我一個觀眾

你是新的物種

還是被地球遺忘的生靈

我沒有傷害你

下一個場子在哪裏

也是雲深不知處吧

新鞋子

一雙新鞋子 穿在腳上

像新媳婦 羞答答

舊鞋子看著自己的傷痕 無法釋懷

終於可以歇歇了

新鞋子躍躍欲試

想走出自己的路

舊鞋子看著身後的腳印

哪一個都是自己的影子

兒子的安全

大兒的工作曾在山西原平

離家千裏 我們惦記

打電話怕影響他工作

隻好發短信

我們一遍遍地把短信發過去

他的回答卻常常隻有兩個字 知道 謹記

有一晚我作了個夢 好像是動物世界裏的故事

老虎在追一隻馬駒

醒了之後 我放心不下

就發短信說給他

他說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 你每天維護的那可是電老虎嗬

他說 放心 施工有流程 網查有規章

我說 你安全 我們才放心

通往玉米地深處的小路

兩棵玉米站成雨後初浴的少女

攜著一張獨具匠心的蛛網

我看到網裏不是雨滴

那是撒在小路上的珍珠

不是所有的網上都有珍珠

不是所有的小路都走進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