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凶手”則在倫敦警察風風火火的調查的時候悠閑的逛著風景。 一周後,清華大學赴倫敦集體旅行告一段落,學生們回國之後開始了寒假以及迎接新年的喜慶。
嚴舟苓的屍體被亓官夜帶了回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應該跟嚴舟苓的父母怎麼交代。嚴舟苓的致命傷是胸前用鈍器砸的,整個胸膛都凹陷了進去,看起來讓人慘不忍睹;那蒼白的臉色讓亓官夜忍不住顫抖。
亓官夜將嚴舟苓的屍體葬在了漆島的陵園中,然後他呆呆的坐在那新墳前整整一天一夜直至體力不支昏迷了過去。
大年初一又下雪了,臉色有些不健康的蒼白的年輕人靜坐在窗前看窗外那紛紛揚揚的雪以鋪天蓋地之勢灑下。新年一定是要在漆島過的,這點毋庸置疑。並且連東島的別墅都不讓住,直係成員必須住在黑堡裏——那個讓亓官夜迷路過無數次的黑堡。
“說起來我在漆島住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殊榮’到黑堡裏麵來呢。”夏走上前坐在了亓官夜的旁邊,她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畢竟對於夏來說,漆島始終是個恐怖的地方。
她的這句話明顯引起了亓官夜的注意,亓官夜回頭重重的歎了口氣:“如果可以,我倒是不想到黑堡裏麵來住——你不知道吧?我在這裏麵迷路的次數可是比我找到路的次數多多了。”
“啊?”夏有些詫異,但是亓官夜能對她的話有反應這點實在讓她很高興。畢竟一直看著亓官夜這種消沉的樣子讓夏也很難過。“不會吧,這裏可是你家誒!對了,大年初一你不用去給島主拜年的嗎?”
拜年?亓官夜目光下瞥看見了窗台外一隻正在風雪中努力攀爬的小蟲,這種大雪的天氣還沒有被凍死真是奇跡啊……說起來自己家的那個老爹,一年都難得見幾次麵的。亓官忌總是不知所在,但最主要的還是亓官夜不太想見自己這個父親。
他隻是一心想著怎麼讓培養小朔成為下一代島主的吧,像自己這種“遊手好閑”的兒子又怎麼會被他在乎?說起來上次我逃婚他應該也很不高興吧,去拜年……沒準被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呢。
“不想去,大年初一睡覺。”亓官夜皺眉說著,同時扯下了夏剛剛為他係好的領帶,直接又倒在了鬆軟的大床上……
“小夜這孩子怎麼還沒來?”月凉有些著急的看著門外的風雪,可惜一直沒有看到她想要看的身影。
亓官忌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桌上那杯君山銀葉抿了一口,說道:“別看了,他不會來的。”
“這怎麼像話!”月凉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我去把他拉過來,哪有大年初一不來拜見長輩的,這孩子……”
“算了吧,”亓官忌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了正準備走的月亮,“不過是孩子氣罷了,由著他吧。”說這句話的時候,亓官忌的眼中明顯有笑意。
亓官朔乖巧的站在一邊,卻把自己父親眼中的這抹笑容看在了眼底,收在袖子中的小手不禁緩緩的捏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