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銀!亓官夜腦中電光一閃,記起了那天在十六房房主剛剛被殺的時候,似乎自己在凶案現場也看見這抹銀色!到底是什麼?
亓官夜俯下身仔細的觀察起了那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昂貴地毯,摸索著,感受著……痛!亓官夜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麼紮了自己的手一下。
他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很興奮的猛地掀開了那片地毯。
——地毯下麵是一根鋼針。那針插得很深,幾乎隻留了一個尖銳的約半厘米的針尾在外麵。那鋼針上麵殘留著濃重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地毯上麵的血腥味沾染了它還是它的血腥味沾染了那片地毯……
亓官夜知道自己找到凶器了,這根針插得這麼深,足以看出投擲這陣的主人的力道了——這力道絕對足夠貫穿一個人的心髒!
凶器是針。這個事實確實讓亓官夜大鬆了一口氣,他剛才雖然也是在和集川院元姬這麼推理著的,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懷疑,直到現在他真的看見了這凶器之後內心才完全的釋然了。
凶器是針,並且這抹銀色亓官夜確定自己是一定見過的:就在十六房房主死的那個晚上,就在那群人裏麵!那麼就是說……凶手就是當初那群人裏麵的一個?
亓官夜皺起了眉頭,他在努力的回憶著但是每個人的麵孔,集川院元姬、集川院鷹景、十三房、集川院梨織……亓官夜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因為他記不起其中一個人的樣子。
其他的人的樣子都是那麼清晰,但唯獨那個人卻是模糊的,好像籠罩在迷霧中一樣朦朧——這應該是不可能是事情。亓官夜除了對於道路很記憶白癡以外,對於其他的東西都是記憶力超強的,他沒理由會忘記昨天晚上才看見過的人的臉。
有古怪!
亓官夜沒有試圖去拔出那根已經深埋在木質地板中的鋼針,反而用那染血的地毯將它好好的掩蓋了起來,然後他便起身離開了,他需要去驗證某些事情。
“你說要整個家族所有人的照片?”集川院元姬吃驚的問道。
“嗯,快給我,”亓官夜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想了一下之後補充道,“隻用給我每個房的房主和他老婆的照片就好。”那天來的人應該就是那些,現在看來似乎集川院罌粟倒是成了最不可能的那個人了——如果凶手真的在當天那群人中的話,集川院罌粟根本就沒出現過!
家族相集這種東西集川院元姬倒是有的,所以很快就拿給了亓官夜。 亓官夜一張一張的看著那些或新或舊的照片,每看一張便閉眼想一會兒,旋即搖搖頭看向了下一張。看他看得仔細,集川院元姬也不好去打擾他,隻是在一旁幹枯的等待著。
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亓官夜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道:“這人是誰?”照片上是一個穿著和服的普通女人,但問題在於亓官夜並不認識她——在亓官夜那天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女人的臉!
集川院元姬歪頭看了看,旋即笑道:“哦,她是九房的……真子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