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這小家夥一攪合,竟是忘了叫你們入座,倒顯得我天機台有些怠慢了。”周易先生單手虛空一抓,頓時三把舊椅子平穩而迅捷的便自雲海間飛射而來,穩穩的落在了三人身前的地麵上。
“哼!算你這老頭還不算太過分。”夏侯墨身形一動,毫不客氣的就一屁股坐在了周易先生的對麵處。
“小墨!”程淩風神色肅然的朝夏侯墨瞪了一眼。
“無妨!”周易先生端坐對麵,微笑著靜等程淩風問話。
“敢問周易先生,可能告知嘉平三年太乙山之戰是誰人主使的?”約莫在一盞茶工夫的沉寂之後,程淩風忽然深吸了口氣猛的站了起來,像是思考了很久方才算下定決心般一字字的問道。
“恕難相告!”周易先生直接攤了攤手答道。
程淩風聞言明顯一愣,雖然有所預料,但似乎沒有想到周易先生竟會拒絕得如此幹脆。
“倒是晚輩孟浪了,壞了天機台‘隻測未來,不追故往’的規矩。”程淩風歉然道。
“不礙事!”周易先生淡淡地擺了擺手,“鑒於第一個問題我的回答多少有些取巧,這個問題就當你沒問過吧,你可以換個問題。”
“多謝周易先生!”程淩風臉上不由一喜。
“可有想好?”說話間周易先生左手一翻,便是憑空出現了一道玉牌,隻見他一氣嗬成般在其上寫下數行字。
“晚輩想求一個答案。”
周易先生動作不停,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見到周易先生同意,程淩風嘴型微動,便是在對著周易先生傳音道。
“答案在此,天意難違啊天意難違!”程淩風剛剛說完,周易先生便把手上的玉牌往程淩風的方向一拋,接著說到:“看過之後你便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了。”
“是!”程淩風抬手將玉牌一把抓住了,隻是用餘光一掃,便珍而重之地將玉牌收進了懷中。
“不當場查看個仔細麼?”程淩風的舉動倒是令周易先生有些意外。
“不必了!”程淩風語氣堅定的答道。
“最後一個問題,晚輩想問一個未來。”緊接著,程淩風右手一指夏侯墨便又問道。
這個動作讓夏侯墨一時有些驚訝。“幹嘛問我?”習慣性的,夏侯墨撓了撓腦袋。
“既然是易師看重之人,自無一不是出類拔萃之俊傑。此子的命數,倒不算太難推算。”周易先生捋了捋長須徐徐說到,接著語氣一頓,目光望向遠處:“但此類大氣運者皆是牽扯甚廣的星主,涉及許多的天機,所以我也隻能點出個大概。”
說話間,他又翻出一張玉牌,略一思索便在上麵寫了數字,“能說的,就這十四字,看完毀之,切記。”接著他袖子衝程淩風一卷,又是一塊玉牌一飛而出。
這一次,程淩風將玉牌一把抓住後神念便是隨之往上集聚,竟是異常認真的檢讀了起來。
數分鍾後,程淩風深吸一口氣,兩手合十用力一搓,“噗”的一聲,那玉牌直接化為化為了粉塵。
“你不想讓小家夥知道?”原本神色從容的周易先生,臉上的驚訝之色更甚。
“是啊,程爺爺,你怎麼不給我看啊!”看著玉牌就這麼煙消雲散了,夏侯墨也是臉色一變,本以為牽扯到自身程淩風總會讓自己也知道的,卻不想程淩風看完後竟是不動聲色的便把玉牌給毀去了。
“看完既毀,謹遵周易先生之言而已。”程淩風淡淡的瞥了夏侯墨一眼,聲音出奇平靜的緩緩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