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夥計忙著挑水砍柴招待客人,一些清晨趕路的商客,也大多早早的用水用餐了,差點沒把客棧的夥計們忙得腳朝了天。
“哎,你們聽說沒有?”一個商販打扮的老者說著:“秦嶺那邊昨夜像是地震般折騰了一宿!”
客棧、酒館和賭坊曆來是三教九流雲集之地,每日也多是些天南地北的消息。
“聽說了,鹹陽和周邊的幾大家族似乎也都派人前去打探了呢。”旁邊人附和道。
“該不會又要變天了吧,三年前渭北那場大風波可是死了不少人啊。”
“世家的事,希望不要殃及池魚就好,哎,這亂世,人命比狗賤啊。”
“薛少好!”正說著,外麵進來一人,幾人忙上前見禮。
來人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又粗粗掃了幾人一眼,似覺得索然無味就轉身欲走。正轉身走時,像是想起一事,他又回頭看向幾人,指了指那最先說話的老者道:“陳三是吧,秦嶺的事兒你可有獨家的消息?”
“秦嶺的事?”被喚作陳三的老者忙搖起了頭,“薛少,秦嶺的事,小的知之甚少,但總感覺不是一般人能碰的,什麼神兵出世、天災示警不過是市井謬傳,據小的得到的消息,倒很像三年前流曲鎮曲家那場禍事的先兆,應該也沾著大因果啊,小的鬥膽奉勸您一句,切莫深究啊!”
“大因果?哼,我薛季楚是一般人麼,你越是這麼說,我還越發有了興致,哈哈,看來指不定得上秦嶺一趟了。”說著,他揮了揮衣袖就大步走了出去,幾個跟班狠狠地瞪了陳三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被薛季楚這一鬧,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堂不覺安靜了下來,陳三和同桌的幾人麵麵相覷的看了彼此一眼,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就逃命般四散而去了。
“這陳三倒是個妙人!”撥開簾子,夏侯墨笑著對程淩風說到。
“小墨,看來你回家這一路,倒不乏趣事了,你也不用擔心無聊了嘛,哈哈。”自從把夏侯墨從血池禁地帶出,程淩風的心情看上去就一直很不錯。
“是啊,程爺爺,看那薛少的樣子,是要進山的意思,正好和我們順路,我們要不就跟著他們走吧,我倒是想看看他子午薛家有什麼了不得之處!”說話間,夏侯墨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小墨啊,不想這二十年一覺也改不了你這性子,也難怪你莞姨放心不下你,怕你惹事呢!”程淩風沒好氣的作勢要打夏侯墨的屁股,“也好,反正有你程爺爺在,想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這一路就讓你長點見識也好。”
“程爺爺,你墨兒我雖說不上韋編三絕、汗牛充棟吧,也早已讀書破萬卷,最不缺的就是這見識了!”
“你這臭小子,看打,讓你跟我貧!”程淩風話還沒說完,隻見夏侯墨拔腿就跑了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