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不知名的蟲子在煩人的鳴叫。
悶熱,李雲在幹草堆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本來夏天的森林中是沒有幹草的,但水玲兒揮出道青光,青光掠過,綠綠油的茁壯的草叢就成了現在李雲身下那枯黃、幹燥的草堆了。
不遠處的河裏,水玲兒無比舒適的躺在水麵,甜甜的睡著了。
尿意襲來,李雲起身跑到一顆大樹旁,…,愜意無比的打個尿戰,係上褲腰帶。
突然,李雲感覺聽到一聲悠長的呼喊,仔細地聽卻又沒有聽到,轉身回去,剛走幾步又感覺到了那悠長的呼喊,停下來,仔細地聽,呼喊斷斷續續,仿佛來自虛無縹緲的天際、來自幽深的森林深處、來自近在咫尺的耳邊,意識漸漸的模糊。
李雲像是一具喪屍,慢步進入樹林,融進黑幕。
來到一棵參天不死樹下,李雲雙手抱樹,眉心緊貼著樹幹,眼中無神。
一閃,一絲白光進入李雲的眉心,李雲像是正在放氣的充氣娃娃,癱倒地上,昏迷。
不死樹,三百年成樹,三百年不死,死後三百年不倒,倒後三百年不腐,是上古奇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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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昏暗,萬裏皆是烏雲。
兩束白光追逐著劃過天空,留下兩行交錯的尾跡。
“轟!”一束稍大的白光被另一束白光撞入一座山中。它從山的另一邊穿出,卻被那束光從天而降將它擊入地下。它從十裏外的一座山腳衝出,衝向天際,欲甩掉開那束光,卻被追上來的那束光截住了。兩束光不斷相撞,不斷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十幾裏外,撞擊聲傳入耳中,水玲兒柳眉輕皺自言:“這氣息是…雲虎叔叔的。他在與人打鬥。他的氣息時強時強,極不穩定。”
水玲兒丟下一句“呆在這,我過去看看!”就朝白光所在的方向飛走了。留下搞不清狀況的李雲,發呆。
水玲兒飛到高空,見那稍大的光束被擊飛出去,急速飛去想將它接住。水玲兒從氣息知道那光束是平時很照顧她的雲虎叔叔。可是,她飛的太慢了,沒有接住,光束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坑。
雲虎周身的光芒散去,顯現出本尊——一頭長著對巨大的翅膀、通身雪白如山丘般大的巨虎。雲虎嘴角帶血的站起來,這時水玲兒已飛到它麵前,像隻蚊子。雲虎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水玲兒,臉色瞬間幾變。
看著雲虎受傷的樣子,“雲虎叔叔…”水玲兒抽泣。
雲虎溺愛的將水玲兒握在手心,牽強的笑道:“小玲兒,還是那樣哭鼻子。”
水玲兒撒嬌,“那有。我是擔心雲虎叔叔的傷才忍不住才哭的。”淚眼汪汪。
“我們淘氣的玲兒都懂得擔心人了,真是長大了。以後不要再任性了,知道嗎!回去告訴你哥哥以後的路自己要小心,我不能陪他了。去吧!”雲虎語重心長。同時,它展開雙翼,振翅一飛,飛到空中將水玲兒水玲兒重重的人出去,一邊輕聲:“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玲兒。眼前的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若是不把你弄走,你肯定也會…,現在,隻能期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不再任性。”一邊急速向另一光速飛去。
兩道光分分合合碰撞聲響徹天空。
幾個呼吸過後,雲虎像落入水中的石塊落到地上,雪白的毛發已被血染紅了,身上的傷口還在向外湧出鮮血,還有兩處傷深可見骨。它有進氣無出氣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另一光束衝過來,停在雲虎麵前,白光散去,出現一個手持玉劍、白衣、白胡子、白頭發的老人。“交出輪回珠,我饒你不死。”
“說話算數?咳、咳!你不會卸磨殺驢吧!”
老人自信的說:“這你大可放心,老夫還從來沒有食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