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珊趕緊將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怎麼都是血啊?
次日清晨,那人朦朦朧朧的掙開雙眼,努力讓自己適應了光線的照射,環顧四周,卻見伏在他腿上一身紅裝的小丫頭。
他吸了一口氣,雙腿已經麻了。回想起昨晚的事,那人經不住勾唇一笑,真是的可愛的小丫頭,那小腦瓜裏不知道裝的些什麼。
他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的傷口已經包上了,用撕破的布條,纏得亂七八糟。他苦笑,真是慘不忍睹啊。
“姑娘,醒醒。”他伸手,推了推趴在他腿上的那個人兒。
濮陽珊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推她,不滿的嘟囔了一聲:“別動,再亂推拉出去砍了。”
那人聞言失笑,還推出去砍了,看來這丫頭的起床氣還真是不小。
“姑娘,快醒醒。”
濮陽珊被晃得睡意去了大半,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就對上了那的滿是戲謔的眸子。
“呀,鬼呀。”一聲大喊貫徹了寂靜的樹林,驚起了無數的鳥兒。
“誰是鬼啊?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人。”那人無語,他就長得那麼像鬼嗎?
“你不是鬼啊?哦,那我就放心了。”濮陽珊拍拍小胸脯,釋然的吐了一口氣。“你叫什麼啊?你怎麼會滿身傷的在這林子裏呢?”
“姑娘,你能不能先站起來,我的腿,已經麻了,沒有知覺了。”那人一臉的苦澀。
濮陽珊一怔,低頭一看,自己還坐在人家的腿上,她一溜煙站起來,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公子,你、你沒事吧?”
“沒事。”那人搖頭。就是有點揪心。
“哦,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一身傷的躺在這裏啊?你是不是有很多的仇家啊?”濮陽珊嘟著小嘴,喋喋不休。
“那你又是為什麼會在這裏呢?”那人不答,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這個女孩,雖是狼狽不堪,臉上也畫花了,黑一道,白一道,可是,她身上的衣服,並不是常人可以穿得的,還有發間的配飾,價值連城。
“我啊,我是被二娘趕出來的,娘死了,嗚嗚……二娘要把我賣進青樓,我是逃出來的。”濮陽珊癟著小嘴,雙眸含淚。
那人心裏冷笑:逃出來的?他可不信,就衝她這身行頭,她就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喂,我把我的事和你說了,那你呢?”濮陽珊睜大眼睛,先前的悲傷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了。
“小丫頭,有些事,還是少打聽為妙。”那人也不看濮陽珊,托著樹幹站起身,又喘了幾口氣。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提了提內力,心裏泛起一抹苦笑,這下手還真是恨呢!一旦自己想要脫離氏族的掌控,那邊就立馬有無數的殺手趕來,想要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喂,喂,你要去哪裏啊?”濮陽珊上前拽著他的袖子,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自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那人也沒看她,自顧自的朝前走。
現在,他必須要離開這裏,估計一會兒又會有人來搜尋他的蹤跡,找不到他的屍體,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我也要和你一起走。”濮陽珊撅撅嘴,揚起那張稚嫩的小臉。
“姑娘,在下現在可是被無數殺手追擊的對象,姑娘確定要同我一起嗎?這一會兒被殺手尋到了,恐怕姑娘也要跟著無端送命吧!”那人瞥了一眼拉著他衣袖的濮陽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