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上下繁華奢靡,布置的美輪美奐。濮陽哲宴請東陌使臣,整個皇宮更彰顯得雍容華貴。

如墨的夜空被千盞萬盞的華燈照得恍如白晝,繁燈籠罩下的皇宮更是顯得如夢似幻。

這裏,是太多人夢寐以求的豪華夢境;這裏,又是太多薄命紅顏的金絲牢籠。

宮人婢女們各個手捧著宴會上所用的物件與食物,在長長的回廊上輾輾轉轉,似是一群沒有生命的提線木偶,被一隻無形的手操縱著他們的自由,操縱著他們的生命。

初冬的禦花園裏,擺上了多個炭火旺旺的火爐和火盆,雖是露天的花園,此時卻也是被烘烤的暖氣四溢,不見冬日裏的寒風凜冽。

大紅的紗帳在各個回廊長亭的兩側悠然飄蕩,那些半開半待的傲梅也好似沾染了這揚揚的喜氣,高傲的點在枝頭。

濮陽哲亦是滿臉笑意的坐在龍亭之上,俯視著麵的一切;韶雯慧也是一身華裝靜坐在濮陽哲的身側,濃濃的脂粉下麵卻是掩不住的憔悴。龍亭裏的邊緣兩側還坐著幾位花枝招展的妃嬪,皇上的身側坐著太後。

一身水紅色衣裙的姬慕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上已然顯虛弱之氣的韶雯慧,眼底得逞的笑意愈益加重。

“今日,為表示我朝對東陌使臣的歡迎,朕特地在禦花園設宴款待東陌使臣,在做的各位都不必拘禮,盡興就好。”濮陽哲此話一出,坐下皆聲高呼萬歲。

濮陽哲朝韶雯慧使了個眼色,韶雯慧會意,朝那邊的太後笑意盈盈的道:“母後,您欽點獻藝的那丫頭前日感了風寒,今日身子還發著熱呢,恐怕是不能登台獻藝了。”

太後聞言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淡聲道:“罷了罷了,那便找其他的歌女登台吧!”

濮陽淩坐的亭子正好緊靠著龍亭,他聞言一怔,感染風寒,此時還發熱?濮陽淩此時心裏已是萬分著急,這幾日隻顧著暗地裏部署那些個暗樁,都沒有好好的打探一下雪兒的狀況,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寶貝怎麼樣了,病得嚴不嚴重?

一邊的濮陽軒見他神色有異,急急伸手在幾案下拉了拉濮陽淩的衣袖,低聲道:“三哥,對麵的使臣還看著呢!三嫂不會有事的,有皇嫂和母後的照顧,不會有事的。”

濮陽淩握了握拳,掩去了臉上的焦急之色,悠閑的端起了桌上的玉杯,將裏麵的酒一口而盡。

宴會開始沒一會兒,就見數十名粉裝掩麵的女子迤邐著長長的水袖,在紅紗的遮擋之下,緩緩的步入禦花園中央,四周的樂聲響起,那些粉衣女子踏歌而舞,翻動著手裏的衣袖,蓮步輕移,舞姿動人,仿佛仙幻。

那些女子的衣服穿的甚是怪異,上衣緊緊隻到肚腩上邊,緊緊的裹在身上,下邊也是穿一件緊身的長褲,不同的是褲低卻是鬆散的舞擺,遮住了她們的鞋子。眾人見狀皆是一愣,而後愣愣的盯著那些姑娘移不開眼。

濮陽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側的韶雯慧,而後低言道:“不知愛妃的軍師是否到場了?”

韶雯慧勾唇一笑,道:“皇上又取笑臣妾了,哪有什麼軍師啊,不過是臣妾求著弟妹幫臣妾出了些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