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弈玔低笑出聲,“還氣呢?”他上前扶住美婦的身軀,低聲勸慰道:“娘,澤兒散漫慣了,也是該得到點教訓了。”
那美婦聞言睜大美目,怒道:“你弟弟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裏幸災樂禍,你是什麼心思?”
韶弈玔見娘親動怒了,趕緊撫背安撫道:“娘親,孩兒怎麼會幸災樂禍呢?你看澤兒那副性子,也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哼!你們倆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我不管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翅膀硬了,為娘這一把老骨頭,管不了你們了。”她撚起帕子拭了拭眼角,拍開韶弈玔的手,朝花廳走去。
韶弈玔聳了聳肩,斜眼看了一眼地上跪著還不忘怒視自己的韶弈澤,邪惡的笑了一下,也隨著美婦的步子朝花廳走去。
韶弈澤憤怒的握了握拳,這死小子,竟整這些破事兒。
韶弈玔走進花廳,恭恭敬敬的朝座上的中年人做了一輯,道:“爹,澤兒跪了那麼長時間了,也該讓他起來了。”
“不用你多事,你要是眼紅你也出去跪著。”韶敬怒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一臉的怒氣,“這個不孝子,老子說的話他都不聽了。”
“老爺,你消消火,澤兒不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天地下又不是隻要顏家那一個女兒。”先前那美婦杜雲蘭似是安慰道。
“哼!你們婦道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你看看兒子都被你慣成了什麼樣子。”韶敬臉上的怒意更甚。
“是,都怨我,你什麼都好,那兒子是我生的,不用你管了!”杜雲蘭的脾氣也上來了,“我還就不讓我兒子娶那顏惢了,刁蠻驕橫,我的兒子不娶花瓶。”
“呦嗬,你這還把氣撒到我頭上了?當初是誰說讓澤兒早些成親,斂斂他的性子的,難不成是我嗎?”韶敬也是一臉的不樂意。
“那我讓你定顏家這門親事了嗎?你就不能挑個兒子滿意的姑娘嗎?”
韶敬一時語塞,怒視了一眼一旁的杜雲蘭,歎氣道:“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這還傲上了?當初是我死氣掰咧的要嫁給你嗎?”杜雲蘭一聽這話就來氣。
“爹,娘,你們就別吵了,趕緊想想澤兒的事吧。”韶弈玔插嘴,這話題真是越扯越遠了,他這爹娘就是一對活寶,歡喜冤家。
“你閉嘴。”倆人異口同聲,無比默契。
韶弈玔無言的摸了摸鼻頭,低聲道:“這關我啥事兒啊。”
南陽的醉霄樓裏,客人三五成群,都熱火朝天的談論著三日之後這韶家之子娶親,顏家嫁女的盛事。
“這剛開始不是說韶家的二公子拒婚嗎?怎麼現在又答應了?”
“哎,這官家之事,有豈是我們這些尋常百姓人家談及得起的。”
“是啊,富貴人有富貴人的活法,在這尋常百姓也有尋常百姓的過法,我看哪,咱還是想著法兒的怎麼過好日子吧!”
伊雪坐在窗邊,看著那三五討論的人群,癟癟嘴道:“你這閨中密友,怎會不通報你一聲就要成親了呢?”
“什麼閨中密友,你這丫頭。”傲歌低笑,閨中密友,有這麼形容男人之間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