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就因為她是的表妹,所以,我就要讓她受盡折磨,我要把我心頭上的千百苦楚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你既知她是我的表妹,那便知她與當年的事無關,她也是的苦命的人,舅舅從小便隻看得到兒子,對女兒不聞不問,你又何苦為難她。”傲歌的聲音裏夾雜萬分的無奈與惆悵。
“她是與那事無關,可她是黎家的人,即便這樣,我也沒打算為難她。可她千不該萬不該把心思動在雪兒的頭上,若不是她,雪兒這次怎麼可能到鬼門關轉走一遭,就憑這一點,她死一千回都不算冤枉。”濮陽淩拂袖轉身,背過去不再看他。
傲歌聞言,雙眸裏閃過一絲陰霾,隨即轉而不見,感慨道:“黎家的人,是太放肆了,也該得到些教訓了。你送丫頭回竹苑休息,這幾天的趕路,她累壞了。”
濮陽淩看了傲歌一眼,眼底的掙紮與憤怒也轉瞬不見。
他上前,輕輕的抱起伊雪,便抬步朝外走去。
傲歌不想伊雪夾在他倆之間難過,他在濮陽淩先前抬步朝前的時候就迅速出手點了伊雪的睡穴。
濮陽淩知道這一切,他也默許傲歌這麼做。
他不想讓伊雪有一點覺得難過的,更不想讓伊雪陷入那渾濁的泥淖之中。
伊雪夜半子時醒來,房中隻餘她一人。
她有些驚訝,濮陽淩那壞蛋去哪裏了?他那色胚,不是想著法兒的占自己的便宜,吃自己的豆腐嗎?這會兒怎麼不在了?他會去哪裏了?
伊雪心裏有些不安。
他第一次來,會不會迷失在炎花穀的百花陣裏了?
傲歌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大壞蛋不會給自己惹禍吧?
伊雪披了件披風,急急的朝外麵走去。
整座花穀靜謐暗淡,絲毫不見以前的繁燈點點,伊雪心底有些黯然,傲歌,傲歌,她呢喃默念,她不知道此時該怎樣去安慰傲歌那顆假作堅強的心。
正玫站在屋內的床榻旁,一臉擔憂的看著坐在床畔眉心緊蹙的蝶青怡,咬了咬唇,道:“小姐,那個狐狸精又回來了,你這麼哀怨沒有用啊!”那話語,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正玫,閉嘴!你是不是不長記性。”蝶青怡抬眼,如刀般銳利的眸子打在正玫的臉上,話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小姐,本來就是嘛!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殿下被人搶走?”正玫的話裏已含上了慢慢的委屈。
“正玫,你眼裏若是還有我這個主子,你以後就最好給我安分一點,這種話隻字不要提。”
蝶青怡一向溫婉,不發脾氣,所以正玫也是心直口快,有什麼便說什麼。她沒想到蝶青怡為了她的一句話如此氣怒雷霆。
正玫慌張的急屈雙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含淚道:“小姐,是奴婢錯了。小姐息怒。”
蝶青怡抬眸看了她一眼,退去鞋子半躺在床榻上,暖了暖口氣,淡淡的道:“罷了,下去吧,我也乏了。”
正玫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礙於蝶青怡不好看的臉色,也就乖乖的閉上了嘴,站起身來退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