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傾斜的平台——網絡泡沫代價慘痛遊戲規則等待建立(8)(1 / 2)

網絡黃潮對性犯罪的催生作用依然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在廣州、上海、北京等地已經有人利用網絡上的ICQ等聯係方式進行性交易。在世界範圍內,自從互聯網出現以來,本來漸趨式微的色情業近年又有死灰複燃之勢,整體贏利水平上升了30%左右。而這種贏利主要是通過網絡提供色情刊物、色情用品和色情交易達到的。

“性”本是一種正常的生理行為,但是,誘發性泛濫的色情卻讓這種行為扭曲起來,並且誘發出嚴重可怕的社會問題:賣淫、強奸、殺人等等犯罪都與色情泛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網絡已經成為製造色情的強大武器。研究人員從4萬名遞交網上問卷的調查對象中挑選出384名帶有網絡性癮特征的人加以進一步研究,發現他們平均每周花在網絡性愛上的時間約為5.7小時,比其他人高出一倍。其中,瀏覽色情網站和進入色情聊天室聊天是吸引這些網民的主要原因。大多數接受調查的人都聲稱自己進行網絡性活動主要是為了減輕壓力,而非尋找什麼性娛樂或性信息。

網絡色情已經成為靈魂的腐蝕劑,它以強大的劑量對那些“偷窺者”,尤其是青少年進行麻醉,使他們一步步滑向可怕的深淵。研究人員指出,逗留於色情網站和性愛聊天室隻是網絡性癮患者的部分症狀,他們中大多數人表示,沉溺於網絡性愛是為了緩解壓力。深陷其中之後往往不能自拔,並以此來代替與現實中夥伴之間的交流。不少調查對象還承認,他們熱衷於在網上體驗生活中無法實現的種種變態性行為。正如即使你一邊紅著臉一邊敲鍵盤,也不會耽誤你果斷地向對方說:“I love you”。

(三)網絡罵街——失去監控的道德原形

2007年3月29日,《人民日報》發表一篇《網絡爭論需要規範》文章,針對“攻擊人格”的網上文壇“口水戰”提出了質疑:文化批評還是口水戰?“自由天堂”還是天真錯誤?理智觀者還是衝動看客?作者首先尖銳地揭發了某作家到處咬人的惡劣行徑,在他攻擊的一連串名單中,一些老中青作家名人無一幸免:“某某就是一小偷”;某導演是“裝修大師”;很多作家、“知識精英”“假裝謙卑,實際上控製大量資源,搞絕對權力”,“天天在那兒招搖撞騙”,“這些人都是跪著的人”;紅學家“全是考證索隱派,都不是正常文學評論”,“他們之間很可笑地形成門派之爭,把中國人那點壞全抖出來了”……這些子彈一梭梭地射出,致使一些無辜者紛紛中彈,甚至死於非命。這種罵街式的網絡爭論誰來規範?作者對網絡上的越來越走樣的“博客爭論”深表痛心:異軍突起的博客成為名人與公眾“麵對麵”自由交流的陣地。而一些名人卻不無感慨地說:“博客是一個天真的錯誤”,許多人無法忍受網絡惡語中傷的壓力,不得不關閉博客,采取“惹不起躲得起”的戰術:經曆“韓白之爭”的白燁,“不敵”網絡“韓寒粉絲”對自己的惡語相向,關閉了博客;隨後,同樣卷進“韓白之爭”的高曉鬆,留下三封公開信,隨即關掉博客;曾在2005年末預言“作家博客基本上堅持不下去”的徐坤,在出此言後不到5個月,“現身說法”關閉博客。“開博是一個天真的錯誤”,2006年,經過一段時間的謹慎思考,作家池莉決定關閉新浪博客。7月18日,她在《在關閉博客之前給我讀者的信》中寫道:“博客是工具,我當它是快遞郵局、儲存器和個人告示欄。幾個月過去了,我發現博客並非如我所願,我決定關閉。”“博客像一個沒有籬笆的院子,大家‘高度自由’地亂竄,反倒讓身為寫作者的作者自己失去了‘自由’。”“網絡上一切都來得太直接——愛起一個人來易肉麻,攻擊起來又太不擇言——我消受不了。”池莉將博客視作“瘋人院”,並以“瘋人院院長”自居。

我們認為,作者盡管指出了網絡引發出來的種種非正常的現象,但是因為缺乏辯證的剖析,以至於給人們留下了這樣的印象:都是網絡惹的禍!網絡沒有錯,博客更沒有錯。網絡使人類的自由得到了極大的延伸,博客賦予了被拒絕於傳統媒體之外的大眾以更多的話語權。這種現象給我們提出了一個值得思索的問題:在自由、開放的網絡語境裏,道德的監控器一旦拆卸,一個人將產生什麼樣的言行?對這種言行誰來負責?怎樣負責?僅靠簽署一兩部《博客公約》能否解決問題?

第五節法律意識的傾斜

互聯網是在“自由與開放”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因而有人把它形容成沒有政府、沒有法律、沒有警察、沒有國家的“自由王國”。但過度的“自由與開放”,也正在使互聯網自食其果,陷入進退維穀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