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吩咐道:“今日這天也晚了,就先喝到這裏吧,諸位也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罷,他不等座下的幾個人有反應,自己便帶著李福全抬腿走了。
眼看靖德帝一走,西南王蕭橫那些隨從,忙把自家趴在酒桌上說著胡話的蕭橫給抬走了。
沒一會兒,本來還熱鬧的宴廳,就隻剩下了顧行和蕭深。
蕭深見宴廳裏的人都走光了,頓時也沒了顧忌,當即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扔,罵道:“這寧王莫不是紙糊的?笑一聲便能把傷口扯開,簡直比深宅大院的小娘子還金貴。”
顧行聞言笑了笑,舉著酒杯抿了一口酒,緩緩垂下眼道:“不管怎麼說蕭溯也是你的四哥,你這麼說他不太好吧?”
蕭深狠瞪了顧行一眼:“我蕭深隻有一個哥哥,他蕭溯可不是和我從一個娘腸裏爬出來的,我憑什麼敬他。”
“更何況,他身上疑點重重,都不知月國刺客非要刺殺他一個廢物點心有什麼用,除非是他自己在做戲給眾人看。”
顧行聞言點了點頭:“嗯,有道理,但是拿不出證據又有什麼用呢?”
見蕭深臉色陰沉,他又蠱惑般的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要我說,不如……我們悄悄的……殺了他。”
蕭深猛的站起身,走到顧行的桌案邊上,拿起一旁的酒壺給他把酒杯倒滿。
“快喝吧!酒都堵不上你的嘴,你這個沒有腦子的殘暴死酒鬼!”
……
與此同時五軍都督府的地牢中
溫策穿著一身玄色的常服,慢慢走進地牢內,並在關著長燈的牢房門口站定。
此時昏暗牢房裏的長燈正蓋著被子,縮在床邊的角落裏緊閉著雙眼。
直到他在夢境中陡然驚醒,一睜開眼看到牢房門前的溫策,嚇得整個身子猛的往後一縮,“砰”的一聲撞在了後側的牆體上。
隻是待他看清溫策的樣子以後,不知為何心裏一鬆。
“嗬,原來是您啊。”
溫策往牢門前走近了幾步:“怎麼樣,這幾天過得還好嗎?”
長燈點頭:“好,這裏不僅有可口的飯菜還有溫暖的被子,隻不過若是再有點陽光就更好了。”
溫策輕輕勾了勾唇角:“長燈,或許叫你穆拓才對,你知道有人正拿著你的畫像滿汴州城的找你嗎?”
長燈聞言頓了頓,後又有些無奈的笑了。
“我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快的就找上我,看來我還要感謝侯爺您這幾日的收留,不然被他們找到後,我恐怕就沒有性命在了。”
溫策看了看他麵上那副堅韌的表情,伸出手握住了牢門上的木柱。
“既然如此,那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他們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又為何要尋你?”
長燈看著牢門前忽明忽暗的燭火,有些自嘲道:“我若把全部都告訴了您,到最後您是會殺了我,還是會放了我?”
溫策看著他倔強的眼神,坦蕩的直視回去:“既然你逃了出來,就說明你想活下去,我又如何能狠心剝奪一個如此頑強的生命。”
“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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