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上元節這幾日的休息時間,袁鬆提前給宋呈遞了拜帖,選了一個暖陽高照的日子提上兩壇上好的竹葉青奔著宋府就去了。

宋府內,宋呈早已等候多時,見人到了忙親自去迎。

“哎呦,袁老兄稀客啊!”

袁鬆哈哈一笑:“真是叨擾了,我拿來兩壇上好的竹葉青,咱哥倆去喝兩杯?”

宋呈知道袁鬆登門必定有事相求,不然他那副剛正不阿,兩袖清風的樣子哪裏會帶著兩壇好酒登門拜訪。

宋呈回以一笑,手一抬:“袁兄裏麵請,我去叫人燒幾個下酒菜,咱哥倆喝上兩杯。”

酒過三巡後。

袁鬆才表明來意,紅著張老臉說:“宋老弟,林兒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他什麼品行你應該清楚,這孩子自幼失了雙親,不然這事兒也輪不到我這個當祖父的操心了,唉。”

宋呈沒想到袁茂林那個每天睜開眼睛就是背書的小書呆子,竟然喜歡上了自家女婿的親妹子,一臉驚訝道:“他親口說的?”

袁鬆端起杯子仰頭喝了口酒,苦笑道:“可不是,那日把我和我夫人嚇了一大跳,他很少有求於我,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失望。”

宋呈點點頭笑道:“溫家那丫頭最近是在議親,因為想結親的人家多,我那女婿放出話來,說溫家丫頭的親事得他點頭同意,前一陣他還來找我,說讓我在國子監裏幫著物色物色合適的人選呢。”

袁鬆一拍大腿樂嗬嗬的說:“巧了,眼看我家茂林也快到了入國子監的年齡了,宋老弟這事兒就拜托你了,成或不成試一試總沒錯,別讓孩子遺憾就好。”

宋呈突然哈哈哈大笑:“袁兄對茂林多點信心如何?溫家雖是侯門勳貴,但卻不是那眼高於頂的,尤其侯爺和太夫人,人家擇婿更看重的品行,這事兒由我去說,您在家等消息罷。”

袁鬆平日裏不愛與官場的人打交道,他隻聽命於皇上,對溫策這等武官更是接觸甚少,隻覺記憶中那人眉眼清明,做事也雷厲風行,是個讓人敬佩的後生。

宋呈辦事很是牢靠,第二日就親自去侯府走了一趟,順便再去看看他那幾個可愛的乖外孫。

早早知道嶽父要來的溫策,已經帶著幾個孩子等在了侯府門口,宋呈剛一下馬車,溫賀安和溫宴寧就一左一右的跑到他身邊,開心地叫著外祖父。

溫理禮被溫策蓋在溫暖的大氅裏隻露出一張白胖的小臉,看到外祖父還從裏麵費力的伸出胖手揮了揮:“外祖、父。”

“哎呦,理禮可是冷了。”

又對著溫策說:“快快進屋,外頭冷,當心凍壞了孩子,我有事與你和你母親說。”

花廳內太夫人和宋懷菱正在裏麵喝著茶,溫策掀起厚重的簾子,一走進來就感覺的到一陣泛著茶香的暖氣撲麵而來。

“哎,親家。”

“哎,快坐下暖暖,喝杯茶。”

宋懷菱看著父親笑眯眯的問道:“父親有事讓人來傳信便可,外麵天寒地凍的您怎的親自過來了?不會是上次托您的事兒有眉目了吧?”

宋呈眯著眼指著宋懷菱道:“就你聰明,還真讓你給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