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身邊的人都散了。
遠處一個被簇擁著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開口聲音溫潤如玉。
“溫兄弟,呦,孩子們都長這麼大了,懷裏的是你家小丫頭吧。”
溫策拱手回道:“宋兄,有些日子沒見了。”
那男人麵容俊郎溫和,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哎,一會咱可得喝兩杯敘敘舊。”
說著擺擺手叫來兩位婢女小廝吩咐道:“來,快請威遠候和候夫人去各自落座。”
公主府內飛簷青瓦,亭台樓閣,雕欄水榭,湖水粼粼,即使在秋日裏也美似仙境,甚至多了點晚秋的孤傲之意,府內丫鬟婆子們忙裏忙外,進進出出,一片熱鬧。
因著這次不是自家的宴席,所以男賓女賓並不在一處招待,入了內門後,就有人引著客人去到男女分別的宴廳。
女賓這邊待客的是永寧公主,男賓那邊待客的是剛剛同溫策打過招呼的沈駙馬沈崇遠。
溫策和宋懷菱分開前,溫理禮還牢牢的抱著爹爹的脖子不願撒手,隻是宴會男賓慣會喝酒助興,所以孩子一般交由女方來帶,溫賀安和溫晏寧因著年幼也跟在母親身邊。
溫理禮不情願的短暫告別的爹爹,轉而鑽進了木香懷裏,宋懷菱今日打扮的雖不繁複但也不方便抱著女兒。
宋懷菱瞥見女兒委屈的小臉,心裏有了主意,開口道:“這永寧公主府裏的廚子可都是皇城禦膳房裏頭帶出來的,做的點心可是一絕。”
溫賀安看出妹妹的不自在也配合母親說道:“我曾跟父親來過一次,這裏的吃食確實做的很好。”
溫理禮偷偷咽了咽口水,把頭揚了起來,盯著娘親一字一頓的說。
“嗯。”
“次,點,西。”
終於哄好了小丫頭,幾人便被婢女帶到了女賓席,永寧公主人還未到,已經有幾位貴婦帶著自家孩子在一起吃茶聊天。
尋常宴會上女賓席上一般都是品茶、寫詩作對、琴棋書畫等文雅之事,興致上來了也可壓點彩頭玩玩遊戲,比如飛花令、投壺、覆射……
男賓席可以做的就更多了,除去喝酒吟詩這些個風雅的,還有射禮、打馬球、踢蹴鞠甚至連鬥蛐蛐和鬥雞也不稀奇。
溫理禮對那些個琴棋書畫和遊戲完全不感興趣,因著冷不丁見那麼多人有些緊張,她連這處雕欄玉砌的公主府都沒有多看一眼。
如今就盼著永寧公主這個主人家快點落座,好叫她早點吃飯。
宋懷菱在一旁和別家夫人笑著聊天,溫理禮不耐一直讓抱著,便下了地,顫顫巍巍的走了兩步後便抱住了溫賀安的腿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