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麼知道?”宋懷菱想到早上去梅香苑請安時柳梅香臉上還帶著笑意,不似不開心的樣子。
“蓮心和雲霧居的豆蔻是老鄉,是豆蔻和蓮心說的,我自然也就知道了。”溫姝一臉驕傲的挺了挺胸。
又笑著道:“嫂嫂你說這秋姨娘這麼折騰,要萬一沒生出兒子,不得把四哥鼻子給氣歪了啊?”
宋懷菱噗呲一笑:“誰知道呢。”
溫理禮聽著那個秋姨娘把妹妹接進府裏就感覺怪怪的,心情莫名的不是很好,便放開抓著床架的白胖短手,一屁股坐在了鋪著厚褥子的床上,生著不知名的悶氣。
【好怪,心情突然好差,怎麼回事?】
莫名的怒火無處發泄的溫理禮蛄蛹圓胖的小身子,甩開膀子一拳一拳砸在身邊的靠枕上,把連翠和木香逗得直捂嘴笑。
外間兩人還在聊著。
溫姝想到那個甩手掌櫃一般連家都很少回的四哥,就氣不打一處來:“單看我和二嫂,還有咱家理禮丫頭,哪個也沒因為是女孩就被父親嫌棄的,可憐了那瑩姐兒和榮姐兒。”
剛知道她四哥領個懷孕的外室回府的時候,溫姝真的很生氣,一連好幾天都躲著她四哥走,生怕把這樣的壞男人沾到自己身上。
宋懷菱也感歎道:“我們隻是比旁人幸運,對於女子這世道就是如此的。”
宋懷菱覺得這話比較沉重便抬手點了點溫姝頭上的花鳥簪,笑著安撫道:“瑩姐兒和榮姐兒有她們母親在便不會教人欺負了去,秋姨娘無論如何都成不了四夫人。”
溫姝聽到二嫂這話心裏妥帖了點,是了,四房的倆丫頭隻單憑侯府姑娘的身份,在京都城便有大半人都要給上幾分薄麵……
一邊還未消火的溫理禮對耳邊的八卦也沒了興趣,掄著拳頭賣力的捶著靠枕,木香和連翠一開始還覺得有意思,沒想到小小姐過了這麼久還是不肯放過那靠枕,不知道是那靠枕哪裏惹到小小姐了。
“小小姐,別砸了它了,都給枕頭砸癟了,我們換個東西玩好不好。”
連翠說著拿隨手拿起一個布老虎在溫理禮麵前晃了晃,企圖吸引著溫理禮的注意力。
宋懷菱注意到了裏麵的動靜,詢問道:“連翠,理禮怎麼了?”
說著便起身走到床邊,看到賣力掄著兩個小拳頭的女兒一臉驚訝:“娘的乖寶這是在做什麼呢?可是這靠枕惹你不快了?”
溫理禮皺著眉搖搖頭。
溫姝在一邊看著“咯咯”笑出了聲道:“是不是覺得咱們隻顧著聊天冷落了她?”
溫理禮依舊搖頭,並伸出雙手問小姑姑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