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菱聞言笑著回道:“這丫頭能吃能睡,所以長得快一些。”

她轉頭看了看桌上兩個已經用完飯的兒子,和懷裏不待見溫獻的閨女。

“母親,侯爺,安兒和寧兒已經吃好了,我帶他們先回去練字了,你們慢慢聊。”

“嗯,慢走。”

“二嫂慢走。”

送走了宋懷菱母子幾人,屋內陷入了一陣尷尬的安靜。

溫獻幹咳了一聲打破沉默:“咳,母親,二哥。”

溫策瞥了他一眼沉沉開口:“此番你行事荒唐,我懶得說教你,再沒下次,你既為我侯府子孫,行事應當考慮侯府,既為人父,行事也多想想你兩個女兒,好好愛惜自己的名聲。”

溫獻聽聞這話額頭微微出汗:“是,二哥此事是我荒唐了,我思及也是後怕萬分,怕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以後定不會再如此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一個清秀的女子迷的做了糊塗事,這幾日二哥麵色似寒冰一般,眼神銳利的好似兩把刀子,看的他心裏也一陣後怕。

因著二哥和母親態度,他現在也冷靜了下來,要說他有多喜歡那李晚秋,倒也不是,罷了,且先看在肚子裏孩子的份上先把人接進府裏再說。

太夫人看他笑容僵在嘴角,不知在想些什麼,出聲提醒道:“你既決定納妾,便要平衡好後院的關係,莫寒了你夫人的心,你要記著菊香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休叫那不入流的比過了她去。”

“母親說的是。”聽著太夫人的敲打,溫獻恭敬點頭。

“你心裏有數就好,三日後是個好日子,便把那女子抬回來吧。”太夫人說著好似又想起什麼似的再次開口:“你有空去看看施姨娘,畢竟她對你有生身之恩,她一直閉門不出隻在隱香齋裏燒香拜佛,想見上你一麵也不容易。”

溫獻頓了頓,嘴角依然帶著笑意道:“是,母親。”

待送走了溫獻,太夫人長歎了口氣:“都說孩子是父母的債,你那個死爹的風流債,如今倒要我來還。”說罷還生氣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

溫策聽著自己母親抱怨的話有些想笑,但又不能對自己父親大不敬,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四弟確實是最像父親的。”

……

溫獻聽了太夫人的話,出了梅香苑直奔隱香齋去。

隱香齋在侯府深處的西拐角裏,平日裏除了送一日三餐的下人,鮮少有人會來。

他的生母施姨娘曾是他祖母身邊的大丫鬟,但是自打生下他,他的祖母就沒讓施姨娘養過他一天,所以他自然對這位姨娘沒什麼感情。

他剛走到門口,正在晾衣服的婢女侍香就看到了他:“四老爺,可是找姨娘?姨娘正在佛堂內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