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老虎嘴上拔毛。秦炎臉上的寒氣卻奇跡般的消失,略帶邪魅的笑了。“朕的皇後也成了貞潔烈女了。”這話說得,很有諷刺意味兒。風安安也笑,笑得倒在秦炎懷裏直不起腰。
秦炎用手臂護著她,不滿道,“不準笑了。自己的身體什麼樣還不知道麼。”語氣自然,真的擔心她。風安安微頓了一下。“你可真溫柔啊。”
秦炎難得別扭。“朕樂意什麼時候溫柔就什麼時候溫柔。”
風安安笑眯眯的點頭。幹脆懶洋洋的靠在秦炎懷裏。也不大笑了。終於恢複了正常。“呀,被你發現了。真的,我想為我相公守節的,隻是可惜啊,他不在了……”
一如既往清越的聲音,懶洋洋的調子。讓人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那男人已經死了!不準你再想了!你隻能想朕!”
“嗯嗯。”
“風安安,別想敷衍朕!”
“嗯嗯。”
秦炎歎氣,“朕是一國之君,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可是風安安,不論朕做過什麼,你是特別的,朕對你是真心的……”
“呀。”風安安笑得沒心沒肺,“秦炎,你在表白啊。”
秦炎氣結,“你不相信朕?”
“信,信。若皇上待我不是真心,我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秦炎頗感欣慰,“你明白就好。”
明白麼。她想是的。秦炎或許真的有那麼幾分勢必要得到她風安安的心,也有些所謂喜歡。隻是,打著喜歡的名義,做出傷害的事,還真是強盜邏輯呢。明明都是喜歡,為何差別那麼大呢。不明白啊,這些事。是不是因為她自己就沒有多少愛人的能力呢?這樣一想,自己似乎挺可憐可悲的,能和所有人嬉笑怒罵,卻少了一顆可以全心全意在乎別人,喜歡別人的心?
水妖嬈曾經說過,‘風安安你這死女人,若在什麼都是一副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的懶豬樣子,這輩子就隻有跟著姐了,沒有男人會要你的’。想到這裏,風安安又笑了。水妖嬈那個風騷的妖女還是說錯了。至少,祁寒那個笨蛋是要她的,隻是,祁寒……
“秦炎。”
“朕的名諱你叫得真順口。”
“不巧,我也樂意。”秦炎兀的一笑,俊朗深邃的容顏多了幾分溫柔。“說吧,什麼事?”
不愧是帝王,感覺真敏銳。風安安撇撇唇,拉高自己的袖子,露出楚辭曾經給她裝的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針’。“這麼危險的東西你都讓我留著了……把迷妃從天牢裏放出來吧。懷著孩子,在那種地方可不行。”
秦炎微微眯起眼眸,“這兩件事有關係麼?你手臂上那東西朕給你留著是朕知道,你不舍得殺朕。迷妃……她險些傷了你,不知悔改,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