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安安笑,他似乎理解錯她的意思了。“皇上,我想你誤會了。你要寵幸誰自然是你的自由,隻是在我這裏,我不喜歡聞到那些氣味兒而已。”
“你這是指責朕?”秦炎突然鉗住風安安的下巴,眼眸危險的眯起,“風安安,昨夜有誰在你這憐月宮來你以為朕當真不知?進宮前就不守婦道,朕以為你現在改了,沒想到卻變本加厲!”那架勢,好似要生生把風安安的下巴捏碎一樣。
風安安眼中一絲冷意閃過,“皇上既然知道,當時為何不衝進來?”
“風安安,嗬,風安安,你能耐啊,秦月夜都被你勾引了!”
“秦炎,若不是秦月夜我早就死了是吧。這樣一個可以救我性命的人,我風安安自然會去勾引!”秦炎頓住,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覺鬆開。
風安安笑得人畜無害,“你說,是誰一定要我的命?”笑得愈發璀璨,“從我莫名其妙昏迷醒來的第一天,以前的東西我不記得了,可就記得的,遇刺也好,生病也好,被人抓奸也好。”
秦炎半晌沒說一個字,隻是幽深的黑眸凝視著她。
“風安安,以後朕會保護你的……”終於出口。說著要去抱她。
風安安又移開,不鹹不淡的。
秦炎咬咬牙,“朕去沐浴!”盡管他壓根沒寵幸別人!“可是風安安,你給朕記著!朕說過的話就會算數!朕會保護你!你若想讓朕不碰別的女人也可以,那你便自己來伺候朕!”秦炎眼中盡是冰冷,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
風安安笑,這才慢慢回頭,輕飄飄說道,“我已經把他氣走了,你可以出來了吧?”
風安安的話說得並不突兀,因為就在珠兒出去那瞬間,屋子裏多了一個人。她隻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並不知道在哪裏。這時候,秦炎來了。眼下,秦炎走了。風安安這句輕飄飄的話語在空寂的寢宮裏顯得特別清晰。
暗中的人頓了那麼幾秒鍾,然後緩緩走出來。穿著太監的服飾,全然陌生的一張臉。“閣下,不知潛入這憐月宮所為何事?”
“受人之托,這東西還請娘娘收好。”那人身材修長,體型峻拔,似乎常年練武。風安安隻看了一眼他擱在桌上的錦囊,笑笑,“多謝。”
“告辭。”那人話落就要走。
“不知小洛還好麼?說實話,我挺想念那孩子的。”風安安漫不經心的丟出這麼一句話。
那人一僵,猛地回頭,不怒而威的目光深深鎖住風安安,帶著濃濃的探究和戒備。似乎那麼片刻,還生出了殺意。
屋子裏詭異的寂靜,風安安微帶嘲諷的笑,“堂堂一個大將軍,帶了人皮麵具摸入本宮的寢宮,不知將軍有沒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