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縱然愛上,也得慢慢轉變,否則,沒人會信。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殺人時那刹那的快感是她的,可被殺的人是不會覺得多麼的恐懼。
所以呢。所以有些人不一定要殺了,有很多其它方法讓他們更痛苦的活著。
珠兒見她這般說,給她仔細蓋好被子,這才退了出去。剛剛出去才走幾步就看見一個讓她立刻就要跪拜的人。秦炎在珠兒要請安之前指一彈點了她的啞穴,示意她退下去。珠兒不知原因,膽戰心驚的退了下去。
秦炎沒動,隻是靜靜站在那裏。他聽見過很多女人很直白的說‘我愛你’,見識過無數的人來討好他。她們總是恨不得把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了他,隻為他一點點臨幸。可何故那些女人使勁渾身解數還不及她幾句模棱兩可的話?秦炎不知道心裏那股複雜的感覺是什麼,幾度欲進去都頓住了腳步。
風安安醒來時,天色暗沉了。“你醒了?”秦炎伸手要去扶她。風安安不著痕跡的退了一些,淡淡笑道,“臣妾藥石無醫,皇上何必浪費時間在臣妾身上。”
見她避開自己的碰觸,秦炎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在怪朕?朕寵幸一個妃子有什麼稀奇的!”他不會告訴她,那個女人用可以救她的藥做餌。那女人的皇室是精通醫術的,所以他相信她。他也的確拿到了藥,給禦醫看了。禦醫興奮的說此藥的確是少有的靈丹妙藥,縱然不能根治也能延長白日之命。
“自然是皇上的自由。”風安安淡淡道。抬頭認真凝視著秦炎,一字一頓道,“可我有潔癖,不幹淨的我不屑碰。”
“風安安!你在任性什麼!風太師謀反朕也隻是把他下了大獄,你和皇太後朕都既往不咎,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居然說他不幹淨!
“我不想怎麼樣,隻要皇上不來打擾我。”秦炎臉色鐵青,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捧著一顆心卻被別人仍在地上狠狠的踐踏。他是一個君王,縱然寵著她,護著她,卻也不能什麼都由著她。
語氣也冷了下來,猛地鉗住風安安的下巴,在她猝不及防間把一粒藥丸喂進了風安安的嘴裏。二指在她喉嚨間一順,那毫無遺留的吞了下去。“你是朕的皇後,朕想怎麼樣便怎麼樣!”藥丸吞進了肚子裏,風安安沒多大反應,隻是輕飄飄道,“那你廢了我吧。”
“風安安!”秦炎再度鉗住風安安的下巴,深吸好幾口氣才控製住力道不去捏碎。風安安隻是緩緩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平靜異常。她要給他織一張網,裏麵充滿喜怒哀樂,一輩子讓他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