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夜點頭,他不是個善於打誑語的人,也不屑,更不會騙她。“安安,是不是哪裏疼?”風安安微垂下眼簾,“想必是那毒在作祟吧,身子突然扯了扯。”這毛病秦月夜居然檢查不出來,這是為何?
就算是先天性的他也應該查得出來吧?
秦月夜清透的眸子裏有著尋思,“安安,這毒是不會疼的。”
風安安隨意開口,“那想必是我曾經患過的什麼舊疾複發了吧。”
“舊疾?”據他所知,風太師的女兒並未有任何舊疾。
看他的反應風安安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珠兒說的是她從生下來臉上就有胎記,可是她發現她臉上的是毒。先前的風安安身體健康,可是她的心髒卻有毛病?
她穿越到一個不受寵的皇後身上已經夠倒黴了,不要告訴她還是一個替身。不過無所謂,不管是誰,現在都是她風安安。
風安安在秦月夜哪裏待得並不久,差不多的時候就回去了。她走了許久後,秦月夜雪白的身影都還凝視著那片花海,直至日頭西落才轉身。
這百花居隻有一個仆人,是個五十多數的男人,別人都叫他啞伯。此刻,他端著小竹婁一邊收拾花地裏的草,一邊側頭瞄了遠處的秦月夜一眼。二十多年了,也就這幾天的主子讓他覺得還是個凡人,活生生的活在他麵前。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是絕對淡漠的,好像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也確實,所謂名利權勢他都不在乎,因為不在乎所以顯得太清冷。這樣的主子卻那般溫柔的對待一個人,簡直讓他大跌眼鏡。這種溫柔和對待其他的人的淡漠有禮不同,對待其他人主子也是極好的,那隻是他自身涵養所致,對待她卻是情感而發。盡管自家主子自己似乎並沒發覺。
心底一聲歎息,若是那女子是普通人他也著實替主子高興。可惜,那人可是現任皇帝的皇後啊!雖然主子的身份並不弱於他……
風安安回到月憐宮,並無任何異樣。她不會做無謂的事,那一園子藥草可是好東西,下毒立即出事那是白癡的做法。她可以借著那些藥草試著研製一下雪霏霏擅長的神經毒素。殺一個人多沒意思,控製思想才好玩,不是麼。
珠兒一見風安安回來,滿頭大汗的跳下床,全身哆嗦的說道,“娘娘,你終於回來了。皇上已經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了。”
風安安挑眉,表示詢問。
“娘娘,皇上說從今以後你午膳晚膳都必須在乾清宮用。這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珠兒一臉的擔心。
嗬,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你不用跟著了,本宮現在就過去。”
“娘娘?”
風安安笑笑,“珠兒,我是去吃飯,又不是去送死。”珠兒‘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