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行李,皇甫誠來到了集合地點。
這是一個私人會所的大包間,包間裏已經坐著好幾個人了。
他們有的互相聊天,有的隻是靜坐著,像是不願意理人的表情。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兒,打量著門口被服務生引進來的皇甫誠。
“這位年輕人麵生啊?”一個大約五十出頭,西裝筆挺,頭發油光閃亮的男人終於開口,上前擺出握手狀,“先生怎麼稱呼?在哪兒高就啊?”
“皇甫誠。”自報名號之後,皇甫誠頓了頓又說,“高就算不上,一個小小的顧問而已。”
“皇甫誠?”一個女人抬頭看向他,“難道不應該是皇甫信?他沒跟你一起來?”
“我哥在度長假,一時之間回不來,讓我自己過來。”
“皇甫信?國安局的那個皇甫信?”男人看了看女人。
“可不是嘛!”女人笑,“聽說曆先生和他是發小。”
“是嘛?”男人轉頭擺出笑臉,“皇甫先生,幸會啊!鄙人乾金戌,交個朋友?”
“切!”女人不屑,“交朋友?恐怕是知道曆先生和皇甫家關係不錯,想要討好人家小弟弟,讓他在曆先生麵前說點好話吧?”
“米九斤!不會說話就擺造型秀身材,沒人會嫌棄你!”乾金戌撇嘴。
皇甫誠公式化地淺笑:“曆大哥我也好多年沒見了,記不記得我還不一定呢!”
“聽見沒有?這是被婉拒了!”米九斤繼續嘲諷乾金戌。
“這兩人不對盤?”皇甫誠心想。
“堵在門口幹啥?不先讓人坐下?”開口的是一個穿著唐裝的七旬老者。
皇甫誠對乾金戌點了點頭,繞過他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唐曦醇。”老者舉起手邊的茶盅向皇甫誠打招呼。
“唐先生好。”皇甫誠客氣回應。
“喂!你這是什麼反應啊?”米九斤有些好笑地問皇甫誠,“你不會是不知道唐老是誰吧?”
“見識不多,我還真是不知道,隻是覺得唐先生的名號有些耳熟。”皇甫誠被嘲笑了也不惱。
”你不知道唐老?我的天啊!你是地球人嗎?”一個打扮有些“奇特”的年輕男人驚訝了。
說他打扮“奇特”,是因為他穿著亮紫色的花邊綢緞襯衫,脖子裏掛著一個誇張的火焰形狀的金屬掛飾。
頭上豎著的衝浪毛是亮黃色的,褲子卻是薄荷綠的緊身鉛筆褲。手腕上掛著十幾圈各種手鏈,腳上穿著亮片點綴著的紅色漆皮切爾西靴。
“喂!調色盤!你認識算你了不起了?”對角一個一身白衣白褲的男子嫌棄地看著“調色盤”男人。
“調色盤?”皇甫誠挑眉。
“別聽他亂起綽號!”米九斤又笑著自來熟,“他叫祁宏廉,別看他穿得稀奇古怪,他可是AI界的小天才呢!”
皇甫誠點了點頭,跟祁宏廉打了招呼之後,米九斤又介紹了那個白衣男人:“白衣服的那個叫池文瀾,他跟祁宏廉坐那麼遠是因為有潔癖,怕他身上的顏色染到他。”
“那個小孩子是誰家的?”皇甫誠注意到角落裏一直自顧自玩著手機的雙馬尾小姑娘,索性問米九斤。
“小孩子?”米九斤看了看,又笑了,“哦!你是說邱公主啊?邱公主可不是小孩子,人家已經十九了!長得小巧罷了。”
“十九也不大啊?”皇甫誠抬眉。
“人的智商不是按照年齡來衡量的。”邱公主依然沒有抬頭,隻是旁白了一句。
“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皇甫誠笑了笑。
“可不是嘛!你知道她名字那麼奇怪其實是她自己給自己取的?而且啊!她的智商不但不能用年齡衡量,應該是無法衡量。”
“看你智商不高,說出這樣有水準的話不容易。”邱公主又是一句不冷不熱。
差不多這個時候,門又被打開,進來的是一個一身休閑,還穿著口袋工裝馬甲的男人。
“呀!這不是張工張笑荃嗎?你也被曆先生請來啦?”右手邊一個一直沒出聲的男人看到來人忽然興奮了起來,“久仰大名了!我叫李襄陽。”
“李襄陽?”當男人報出名號的時候,張笑荃的眼神也亮了,“彼此彼此!我可是拜讀了你好多論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