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直直看向顧漣鳶,好像除了她,自己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其他。一切都仿似虛設,隻有她才是最為真實存在的,他多想將顧漣鳶擁入懷中,多想告訴她,自己願意相信她,可是,現在他卻沒有自信敢這麼做,因為是自己的不信任將她推開的。他已經領了父皇的聖旨,現在她已經不在是他的太子妃,他們之間沒有了這個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好像無形之中他們的距離也被拉開。
顧漣鳶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既然如此,這樣又有什麼不好呢?自己本來就是為了複仇而生,而今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夫妻情分,他們再也不能互相牽絆,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擺脫太子府,擺脫池詩璿,這又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顧漣鳶邁步走到墨傾麵前,低聲開口:“墨傾,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了,和你的恩怨也算兩情了,你們太子府欠我得一條命,就拿我欠皇姐的一條命來抵吧!”
墨葙靜靜看著顧漣鳶和墨傾,他沒阻止顧漣鳶,因為他知道,這是父皇的旨意,誰也更改不了。
墨傾看望顧漣鳶的雙眸微微垂下,重重歎了一口氣,繼而抬眸看向顧漣鳶:“你這是要和我,一刀兩斷嗎?休妻是父皇的決定,不是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這改變不了我當眾刺傷文昌公主的事實,也改變不了你不相信我的事實,其實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這麼多的牽絆不是嗎?我離開了太子府,你就再也不用擔心我是不是顧家派過去的間隙,不是嗎?這樣於你於我都是最好的結局。我也不用再那麼辛苦的繼續再太子府苦撐下去了,這樣很好!”顧漣鳶冷靜開口。
“這是你的心裏話?”墨傾伸手捏住顧漣鳶的肩膀,咬牙質問到。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那麼戀戀不舍,那麼失魂落魄,而她卻可以完全置之度外,就這樣抽身離開?
“對,沒錯!這就是我的心裏話。”顧漣鳶伸手將墨傾的雙手推開,咬牙回應道。
“那我們過去的一切到底算什麼?”墨傾咬牙低吼道,冷峻的目光似乎要將顧漣鳶給吞噬。
“過去的一切你大可不過是我們在逢場作戲。”顧漣鳶抬眸直直看向墨傾,冷冷回應道。
“顧漣鳶,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不信我們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墨傾伸手一把將顧漣鳶拉入自己的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狠狠開口道。
“墨傾,你放開我……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請你自重……”顧漣鳶一邊掙紮一邊絕情開口。
墨葙眉頭蹙起,三步並做兩步來到顧漣鳶和墨傾的麵前,伸手將顧漣鳶從墨傾的懷中搶了過來,將顧漣鳶護在身後,抬眸冷冷看向墨傾:“皇兄,表妹並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瓜葛,還請皇兄自重。”
“墨葙,我和顧漣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墨傾雙手握緊,冷冷看向墨葙。
“這可未必,現在鳶兒不是昔日的太子妃了,任何人都有資格去贏得鳶兒的芳心,唯獨不可以。顧漣鳶是我墨葙一生所愛,我會不遺餘力去保護她。阻止想要傷害她的人靠近她,當然也包括你。”墨葙淡然自若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