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長月竟無言以對,很多事情,他明明知道還有回頭路可走,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要說此生他長孫長月最放不下的,除了那年初遇的驚鴻一瞥,便是他與凡香閣閣主的多年竹馬之情。
“可否告知於我?你接近鳶兒姑娘的目的?”長孫長月不想再與他談論關於凡香閣的事情,過去的事情就讓他成為過去吧,已經結痂的傷疤,何苦再撕裂?
“長孫前輩覺得我是出於何種目的?”楚樊音咧嘴,輕挑笑道。
“也罷,很多事情我阻止不了,隻能順其自然,我相信你不是個行為卑劣之人,也沒什麼不放心的。隻是郴州此行凶險異常,務必請楚公子對鳶兒姑娘多謝照拂。”長孫長月歎了口氣,說完,便轉身走了。
看著長孫長月遠走的背影,楚樊音嘴角輕輕劃過一抹清淺的笑意,淡然自若,轉身看了一眼裏屋正專心看醫書的女子。他似乎透著過她淺淡的身影,看到今後即將發生的有趣之事。
雲汐收拾好屋子,一進門,正好看見楚樊音正站在那裏,癡癡看向隔間裏認真看書的顧漣鳶。
雲汐躡手躡腳走到楚樊音麵前,心下一陣竊喜,急速伸手襲向楚樊音臉上那板塊銀白色麵具。
楚樊音的麵具豈是別人那麼輕易就能拿的下來的,楚樊音鎮定自若,微微測過身子,就躲過了雲汐的鹹豬手,雲汐沒想到這個楚樊音動作如此靈敏,自己不但沒有如願看到他的臉,還摔了個四腳朝天,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實在太虧。
“雲汐姑娘這是幹什麼?哪裏不好躺非要躺在地上!”楚樊音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掩嘴笑。
“你,你為什麼要躲開?害我摔倒,都賴你。”雲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怒氣衝衝道。
“怎麼就賴在下了?明明是雲汐姑娘自己摔倒的,再說,我為什麼不躲開?難道你要我杵在這兒任你欺負不成?”楚樊音好笑道,對於眼前精彩的場麵顯得異常淡然。
“哼,小氣鬼,就當我雲汐看錯人,以為你會是個好人,沒想到心裏想的竟是些花花腸子。”雲汐不滿嗤之以鼻道。
“雲汐姑娘真要這樣說在下,在下也沒有辦法。”楚樊音聳了聳肩,無奈道。
“哼,在你走之前,我一定要看看你那張麵具下到底藏著怎樣猙獰見不得人的真麵目。”雲汐不滿道,一臉不解氣轉身進了顧漣鳶坐在的隔斷間。
“在下拭目以待。”楚樊音隨意笑道,薄涼唇瓣微微揚起邪魅的弧度,不禁讓雲汐有些傻眼,她從沒見過一個人會笑的這麼邪魅,顛倒眾生。
雲汐在心裏默默猜忌,他他他……他該不會是個女的吧?!!!
顧漣鳶溫完醫書,抬眸望去,正好看見雲汐和楚樊音在說話,連忙站起身子,走了過去。卻發現此刻氣憤不對,有股肅殺之氣從雲汐的全身上下散發出來。
雲汐見顧漣鳶走了出來,連忙伸手拽住顧漣鳶的胳膊,耀武揚威看向楚樊音,笑道:“姐姐,剛剛他一直在偷看你,你說他會不會是偷窺狂變態狂啊?你真的確定你要和他一起去郴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