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暗牢內陰暗潮濕,四處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若不是長期在此居住的人,定然會因無法適應而嘔吐不止。
三兩個穿著黑色衣裳的粗壯大漢,時不時站起身來,來回走動張望著,偶爾能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聲,說的什麼,也聽不大真切。
牢房內點著蠟炬,燭光閃爍著,將人影拉的老長,尤其是被綁在絞架上,渾身血肉模糊,衣衫破爛不堪,臉色蒼白,披頭散發的女子,她的影子在燭光的投射下更是猶如鬼魅一般。
咯吱一聲,暗牢的牢門被人打開了。緩慢而沉穩的腳步的聲慢慢由遠及近,直到走到那被綁在絞架上已經不成人形的女子麵前,這才停了下來。
男子冷峻的麵容在搖曳的燭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猙獰,原本英俊逼人的麵龐此刻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唇角淺淺勾起一抹冷笑,伸手狠狠掐住麵前不成人樣的女子的下巴,惡狠狠道:“上官錦,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想為難你,為我爹陪葬的有上官家就夠了,可你偏偏要自討苦吃。那就休怪為夫不顧念夫妻情分,哈哈哈……”
“我上官錦真是瞎了眼,居然會愛上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我上官家兩百零七條人命,全是被你所害。肖璟丞,我上官錦不會放過你的。”衣衫襤褸的女子嘴角還淌著鮮血,身上是不久前被打的傷痕,淤血化膿,發出陣陣難聞的腥臭。
“哼,不自量力,那得看看你還有沒有命活著從這裏出去,哈哈哈……”肖璟丞眼神陰戾的盯著自己麵前的女子,嘴角扯一抹殘酷的笑意。
“肖璟丞,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上官錦慘白的臉上滿是怒意,對著眼前自己曾經愛的欲罷不能,而如今卻恨之入骨的男人咆哮出聲。
“上官錦啊上官錦,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我告訴你,是你的自以為是,如果不是你鐵了心要和我成親,我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扳倒你們上官家。更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抓住上官賀那個老匹夫的把柄,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才對。”肖璟丞說到這裏臉上的出笑意僵住,將自己捏住上官錦下巴的手狠狠甩開。冷漠轉過身去,對著守在一旁的黑衣壯漢吩咐道:“給我割了她的舌頭,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
“肖璟丞,你禽獸不如,你這樣折磨我,不如一刀殺了我……”上官錦臉色煞白,眼睛狠狠瞪著,似乎快要從眼眶中跳脫而出。一邊掙紮,一邊聲音嘶啞的怒吼著。
“想死?哼沒那麼容易。你們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動手。”肖璟丞陰戾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嘴角的笑意拉深,勾勒出一道詭異的弧度。
站在一旁待命的兩個黑衣男人愣了愣神,連忙邁步走到絞架前。從一堆刑具中拿出一勾舌的掛鉤和短刀,三下五除二便將上官錦的舌頭勾出割掉。
上官錦麵目猙獰,嘴裏不但有血水從口中噴出,額前垂下的發絲和著血水沾黏在一起,遮住了她半張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