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雛鷹與老鳥(1 / 2)

“秘士到底從何而來?”達西的問題也不知是在問別人還是在問自己。迷茫的天空中其實沒有烏雲,那一天當星光灑滿落日城的時候,十四歲的達西目睹了姐姐消失的整個過程。

阿曆克賽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難道說秘士的來曆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這種事情你應該更清楚吧,畢竟你和那個弗蘭克大人同為處刑隊的成員,況且彼得的口風很緊,他從來都不和我談起處刑隊的事情。”阿曆克賽說著瞧了瞧達西的神情,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但又似乎僅僅隻是憂鬱而已。阿曆克賽想要盡快了結這件事,隻要達西能夠把他帶到弗蘭克大人所到之處就行。

“好吧,我試著預言一下。”阿曆克賽說著在桌麵上鋪開了一卷羊皮紙,隻見羊皮紙的邊緣印有一些棕白相間的花紋,而紙的中間則留有一片空白,整卷紙並沒有多餘的文字與圖案。隨後阿曆克賽又拿出了一支碳筆,這不是他常用的那一支,不過沒有關係,這些儀式所起到的作用不過是幫助預言師進入狀態而已。“按照你的說法,你在十五年前撞見了你姐姐消失的事件?”

“是的,而且事後這起事件被描述成了‘又一起秘士所造成的罪孽’。”迷茫的達西看到阿曆克賽從懷中拿出了什麼在鼻子上狠吸了一下,而且達西自己也很快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也就是說這件事最終賴在了秘士的頭上,那麼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

達西試著回想起當時的狀況,“她蜷縮成一團,而且渾身都在發光。起初我還覺得很美,但很快我就發現好像有一隻手在拉著她似的,因為我見她的最後一刻,她被拽向了空中,突然間整個人就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說著說著達西覺得有些感傷,也就住口不提了。

“很奇妙的經曆,我想你的心裏也一定揣摩出什麼了吧。”阿曆克賽說著提起了碳筆,對他而言準備工作已經夠多了。“其實在我們預言界一直有一個不公開的秘密,那就是與秘士相關的預言往往會出奇的準確。我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你自己可以拿來作為參考。”阿曆克賽說著鬆開了提筆的手,落下的碳筆在預言術的作用下慢慢的在羊皮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不滅的魂魄在永恒者的墓所,真正的祈願者將與星光同在。”達西看著羊皮紙緩緩的讀了出來,她沉吟半晌後又問:“這是寫給誰的?”

“你心裏應該知道自己所提的問題是什麼,這可不是我能知道的。”阿曆克賽說著收起了道具,作為預言師他現在能做事情隻有這麼多了。“那麼你現在該輪到你履行承諾了。”

迷茫的達西在讀過預言後呆了一陣子,隨後她又恢複到了兩人相遇時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用很平常的語氣說道:“冰骷髏弗蘭克應該在碎裂荒原吧,根據最近的情報我的偵察隊已經被秘士發現了,以這種情況來看弗蘭克和對方說不定已經打起來了。”

達西的話讓阿曆克賽緊張了起來,他早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身為處刑隊的同事,當並肩作戰的夥伴遭遇危險的時候,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到緊張嗎?”看著達西此刻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阿曆克賽也不再克製自己的話語。

聽到這番話,達西忽然笑出了聲來,這笑聲顯然是在嘲弄這個年輕人的淺薄。她睜大眼睛盯著阿曆克賽,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動物似的。“首先,我並不是漠北人,嚴格說來我和弗蘭克可不是同事;其次我們也不並肩作戰,因為私鬥在貴族的領地上是被禁止的,處刑隊可不是貴族的組織。”

“那麼你們又是如何將秘士……”

“決鬥……至少名義上是決鬥,秘士也並非無法無天。”達西說著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細劍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這樣一來無論是輸贏,貴族都無話可說了。小子,人生可不是簡單的那麼一股勁氣,對於我們來說適當規避對手也是很重要的,如果都像冰骷髏弗蘭克那麼不要命,想必失敗是遲早的事情吧。”

阿曆克賽聽後默然,但如果真的是決鬥的話,彼得的性命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

“總之我帶你去就是了,到了地方隻要你不跟著我,秘士也不會為難你的。”達西終於擺出了一副要出發的架勢,她再次掃視了一遍漠北的街道心道:“這次來針林堡總覺得怪怪的,可究竟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或許是我多心了吧。”

若是說衛煌在與冰骷髏弗蘭克的戰鬥中大獲全勝,其實也並不盡然。實際上為了能夠保留弗蘭克頭顱中的東西,衛煌其實冒了相當大的風險。智者有言,第一手的資料連黃金都買不到。衛煌之所以花大功夫“保存”弗蘭克的頭顱,就是為了能讓另一個秘士來解讀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