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侍衛打馬跑到梓顏的身邊,跳下馬來分三個方向在她身邊團團轉圈。
一個獅子鼻的哈哈狂笑,向另外兩個道:“終於被我們先找到她了,這次立了個大功,回去必定受貴妃娘娘重賞。”
另一個絡腮胡道:“這妞詭計多端,竟能想到辦法不留腳印,我們也是運氣好,才在這個方向抓住她,不要跟她多說,速速殺了她砍下腦袋帶回去複命。”
獅子鼻道:“這丫頭長得花容月貌,真是可惜了……”
另一個臉上長痘的侍衛卻沒有說話,這時下了馬站到梓顏三步開外。
絡腮胡喝道:“走開些,莫被她又搶了馬去!我來殺了她。”說完提刀砍來。
梓顏卻也不願束手待斃,提氣展開遊魚步法,那刀剛剛要砍到她身上,她忽然就滑了開去。
“好玩!”絡腮胡說了一句,也怕被同伴笑話,施展開平生所學,手上的刀幻出層層光影鋪天蓋地向梓顏砍來。
梓顏這步法畢竟學了沒多久,而且內功淺薄,被刀風刮到,都是臉上生疼,這時腳步一錯,她閃身的方向已被絡腮胡料到,舉左掌就拍過來。
梓顏被他一掌掃到右肩,覺得骨頭都要被他打裂了,痛得齜牙咧嘴,分神間,侍衛的刀已迎頭砍下。
突聽一聲喝道“且慢!”
絡腮胡一怔,把刀頓住,轉向那痘臉侍衛問道“戴顯祖,你有何話說?”
痘臉侍衛緩緩走了上來,道:“這妞如此天資國色,令貴妃娘娘都心生嫉妒要下手除去,如此輕易殺了,未免可惜。”
獅子鼻也走上前來,符合道“是極,是極,不若讓兄弟們先爽一爽,再殺不遲,哈哈,哈哈哈。”
梓顏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自裁死去,卻被絡腮胡擒著動彈不得。
那痘臉侍衛戴顯祖突然左手指向遠處,高聲道:“咦,那是什麼?”右手鋼刀一轉,已刺入絡腮胡胸膛,從背後直穿而出。
絡腮胡一個“你”字還沒吐出口,已然氣絕倒地。
獅子鼻大驚,叫道:“戴顯祖,你瘋了?!”
戴顯祖冷冷拿刀指了他道:“我沒瘋,要是瘋了,昨天就出手救她了。”
獅子鼻看見他好像有幾分害怕,突然縱身上馬,叫道:“戴顯祖,你敢違抗貴妃娘娘懿旨,等著滅族吧。”就想拍馬逃走。
戴顯祖騰身而起,手上多了把匕首,脫手一射,那匕首不偏不倚射中絡腮胡的後背,他砰地跌下馬來,忍住劇痛,拔出刀迎上來跟戴顯祖搏鬥。
怎奈他明顯不是戴顯祖對手,幾招一過,已被他砍了兩刀,滿身流血跪倒在地上,大叫道:“戴兄弟,我們都是受命而來的,你……你為何要為了她殺我們?”
戴顯祖冷聲道:“我既已出手救她,不殺了你,我如何回去?”刀往前一送,結果了獅子鼻的性命。
梓顏實在驚詫莫名,萬萬沒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呆立在雪地上看著那個戴顯祖道:“你……你為何會救我?”
戴顯祖拔出那人背後的匕首,用獅子鼻的衣服擦拭幹淨,走到梓顏麵前,將匕首遞給她道:“三年前,我曾受過你父親的大恩,一直尋思無以為報,今日相救,且當還了那番恩情。”
梓顏接過匕首,戴顯祖道:“那時我參加武官考試,比試時有個人是吏部官員的侄子,我打敗了他,沒想他懷恨在心,夜裏騙我出去喝酒,卻暗中叫人埋伏在巷子裏,想廢了我的手。是文大人經過,將我救了。那時文大人是考官,我不想被人說是攀附權貴,因此並未登門拜謝,一直隻將這份恩情記在心中。”
梓顏問道:“那你如今回去,怎麼解釋?”
戴顯祖道:“無妨,你先走,我將他們埋了,回去隻說早就分路追你,並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沒人會懷疑我殺了他們。”
梓顏點點頭,戴顯祖搜出那兩人身上銀子和幹糧交付給她,叫梓****上一匹馬速去。
梓顏勒馬道:“大恩不言謝,他日若有機會重逢,必當報答。”
戴顯祖揮揮手,埋頭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