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花,亦開亦敗(1 / 2)

春去秋來承載了多少花開與花敗,日夕月落牽腸了多少相思與離情。

微風習習將庭院內盛開的花兒吹的左右搖擺,而那些未開的花骨朵兒則有些費勁的擺動,綠葉在這個時節往往是作為一個襯托的角色出現,一紅一綠配合的恰到好處,讓整個花園既不顯得單調,又不會顯得太過花豔。諾小苡站在花叢中央看著這一景象,嘴角微微上揚,芊芊玉手撫上一朵完全盛開的花兒,問道:“今年的你們為何開的這麼早?若換做以往的話,應該還要再過一個星期左右才開吧?”

當諾小苡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一個身著淡綠色衣服的丫鬟小跑了過來,也不知是因跑的遠了還是本身體力就不行,說話時帶著陣陣的小喘,“小姐,剛陳總管把這封信交給你。”

“嗯?”回過神,諾小苡疑惑地接過丫鬟手中的信,“陳總管可說了是什麼人送來的麼?”

“說是一個打扮像小廝,大概十六七歲的一個男子送來的,具體的陳總管也不清楚,那名男子將信送到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陳總管說連樣子他都沒瞧清楚呢。”小丫鬟嘟著嘴撓了撓腦袋,把剛陳總管說的全部說給了諾小苡聽。

小心翼翼地打開信紙,隻見上麵就簡單明了的一行字:“吾已娶妻生子,勿等勿念”。瞬然間諾小苡便明白了此信是何人所寫,一滴淚伴隨著心髒驟然間的疼痛而滑落,淚珠掉落在信紙上泛起一圈漣漪,“原來我終究還是等不到你了啊?”

見諾小苡無緣無故的落下了眼淚,小丫鬟驚慌失措地擺弄著雙手,“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話語裏盡顯的是擔心和關心。

黯然一笑,諾小苡搖了搖頭,“小榕,你說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感情到底可以堅持多久?是不是過了那時的新鮮感後就會逐漸淡化,直到消失的一點都不剩?”

“小姐,這信是慕容公子的吧,他是不是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跟了諾小苡十五年之久,再聽完那段話之後就算猜不出準確的內容,也能猜到邊邊上去了。五年前她親眼見證了諾小苡和慕容玄月的愛情,他們可以整天整天的呆在一起談天說地,好像怎麼也不會膩一樣,那時諾小苡臉上的笑容比現在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眼見兩人快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慕容玄月卻突然提出要出去闖蕩一番,整整就這樣消失了四年。

臨走之時他對諾小苡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等三個花開花敗後,不論在外麵是成還是敗,我都會回來親手為你披上嫁衣,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諾小苡就這樣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看著四個花開,三個花敗,盼了又盼的等著他心愛的那個人回來,卻想不到等來的卻是一紙絕情書。

“怎麼可能是單純的喜歡上別的女孩子呢,他啊,好像早就娶了妻生了子了,小榕,你說我該不該祝福他呢?”努力的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諾小苡克製著情緒平靜地問著。

十六年前夏季的一個深夜,僅僅隻有二十一歲的她從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架空的時代,她記得當時自己正跟自己的好姐妹在一起爬山,因為自己的一個不小心采空,所以瞬間墜落山崖,等她醒來的時候自己的靈魂就附到了現在這具身體之上。

那時這具身體還隻有三歲,所以她就從二十一歲變成了三歲,整整小了十九歲。當時因為年齡還小所以隻要她不表現的很特別,別人就不會發現她的不同之處。該玩的時候玩,該學習東西的時候她也會拚命學習,她想既然來了那就按照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活下去,所以到後來她活脫脫地將自己活成一個古代人。

她爹諾勤峰是這個王朝的相爺,為人外表看起來和藹可親,忠厚老實,背地裏卻不知道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是靠著一張老實巴交的臉欺騙了無數的平民百姓,更甚至連當今的皇上都將他當成忠臣來對待,但是生為千古的一帝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背地裏的勾當。沒有說出來不代表他沒有防備,更不代表他就不知道。諾小苡想那個千古一帝肯定是在等一個時機,一個可以一舉殲滅諾勤峰的時機。

她的生母無越邪魅本是異國的富甲一方家的千金,因一次出門郊遊認識了當時風度翩翩,且相貌姣好,看起來又溫文爾雅的諾勤峰,兩人相處了半天之後她便追隨著諾勤峰來到了中原,兩個人從認識到結婚隻花了三天還不到的時間。諾小苡聽說當時她的外公被她母親活生生的氣了個半死,從此和無越邪魅斷絕了父女關係。諾小苡曾經問:“母親,爹爹這麼壞為什麼你還願意跟著他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