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久,覺得顧靖寒是不愛她的。
曾經愛她的顧靖寒,連她手指上被劃了一個小傷口都緊張的要命。
那個看著她挨打而無動於衷的男人,不是她心愛的顧靖寒了。
教父笑著說:“那麼該哭的人是他,你隻不過是失去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他失去的,是一個深愛他的人。“
她那時候,恍然驚醒。
有時候走進死胡同裏的愛情,缺的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她曾深處牢籠雅望天堂,而他早已另有情深。
她等的,從來就不該是他的情深。
從她在這坐小島上居住下來的那一刻起,於她而言,以前的那一切真的過去了。
原來不愛顧靖寒,就是她的解脫。
而她兜兜轉轉了這麼久,尋得,不過是心靈的安寧。
顧靖寒,我或許還愛你,卻永遠不會去你的身邊了。
沈悠悠離開小島後,就一直很安靜。
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概,慢慢的依偎進景東霆的懷裏,沈悠悠悶悶的說:“景東霆,如果我離開了很久,你會不會另有所愛了?”
“如果你離開我就另有所愛,現在何必這樣寵著愛著?”
沈悠悠在他的懷裏拱了拱,又多愁善感的說:“穀之遙從飛機上落下來都能沒事,我舅舅的運氣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的是不是?”
景東霆點頭,沈悠悠好不容易多愁善感一把,他倒是很配合,“你舅舅沒死,已經快有消息了。”
若不是景東霆確定的事,景東霆不會用這樣篤定的語氣告訴沈悠悠。
沈悠悠想起,聞煜也跟她說過,沈意筠活著的幾率很大。
沈悠悠的眼裏放出了光彩來,卻看見景東霆臭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沈悠悠推了他一把,“景東霆,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舅舅活著你好像很不高興?”
“我隻是不高興叫一個比我小的人舅舅。”
沈悠悠,“……”
景東霆到處帶著沈悠悠玩,玩了一個多月,沈悠悠都玩野了,最後景東霆說回去的時候,沈悠悠還不情不願的,拽住景東霆的領帶撒嬌,“幹什麼這麼早回去啊?我還沒玩夠呢。”
景東霆現在心情很不好,沈悠悠成天隻知道盯著那些西方男人瞧!他的地位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也不指導沈悠悠什麼時候養成的壞習慣!
肯定是在美國的那一年,把審美觀都弄扭曲了!
景東霆嚴肅的看著沈悠悠,一派大家長的姿態,“景夫人,你不要你兒子了?”
“你不是說了有人照顧著嘛,沈丟丟又那麼聽話……”
“兒童的健康成長離不開母愛的關愛和陪伴,缺失母愛的兒童……”
“別別別你別說了!”,景東霆經常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義正言辭的指責沈悠悠,沈悠悠一聽這話頭耳朵就疼,明明是他說出來度蜜月的,卻搞得她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沈悠悠無力的癱軟在床上,“我回去,回去不就成了嘛,你說那些話我就發毛,那實在不是你該說的話。”
“哦?那我應該說什麼?”,沈悠悠坐在她的身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