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記者,又稱“隨軍記者”,是新聞工作者中的一種職業分工。戰地記者同樣也包括文字記者、畫家、攝影攝像記者。他們根據親身經曆和見聞所采寫的戰地現場新聞或目擊新聞就是戰地報道。
戰地記者最早出現在西方國家,19世紀初就在歐洲誕生了,是隨著近代報業與軍事的發展而出現的,迄今已經有200年的曆史。戰地記者貫穿了整個近現代新聞史,也貫穿了200年來的戰爭史。戰地記者的曆史實際上是一部獨特的新聞史,也是一部獨特的戰爭史。
從美國南北戰爭到20世紀初的這段漫長的時期是戰地記者存在的黃金歲月。其中有丘吉爾們憑著當隨軍記者的輝煌經曆平步政壇,克裏爾曼們則因煽動不義戰爭而臭名昭著。
戰地記者在中國出現較西方晚一些,不過也是隨著近代中國報業的出現就出現了。這說明戰地記者作為一種特殊的記者總是與新聞事業共生的。19世紀末期,中國開始進入任人宰割的災難時期,外族入侵戰爭不斷,這客觀上為中國戰地記者的誕生提供了曆史環境。在中國,最早的戰地記者是誰還是一個謎,但是在辛亥革命和北伐戰爭之後,戰地記者的形象逐漸明朗起來了。從北伐戰爭開始,中國湧現出了許多可稱可指、可圈可點的戰地記者。抗日戰爭爆發,中國一度成為國際輿論關注的中心,中國戰地記者首次擁有了媒體人物的影響力。這一期間的戰地記者是一群特殊的戰地記者,他們隨軍行動,一手拿槍,一手拿筆。既要打仗,還要寫作。他們的使命是揭露敵人的殘暴,宣傳自己的政策。樹立起了一種特殊的戰地記者的形象。其佼佼者有範長江、孟秋江、陸治等,其中以蕭乾為代表的駐外記者更是中外輿論的熱點人物。在解放戰爭期間,戰地新聞事業在取得大發展的同時,又一批具有相當影響力的名記者在血與火的考驗中茁壯成長起來,比如穆青、閻吾等,並誕生了不少激動人心的戰地報道,比如華山的《英雄的十月》、穆青的《月夜寒簫》都堪稱優秀之作。
在歐美,戰地記者被公眾捧為民族英雄和行業模範。歐美西方國家的戰地名記者以生命作價,勇敢穿越新聞風暴中心,是人們為戰地記者的生動評價。這有些像一部名叫《龍卷風》的美國大片所描述的,當龍卷風到來時,人們四處逃散,而幾位年輕的科學家卻不顧自身生命安危,為了把探測器放入龍卷風的內部,以研究龍卷風的形成原因,迎風而前,開著越野車向“風眼”衝去。在戰爭爆發的危急時刻,戰地記者置生命於不顧,義無反顧地走上了硝煙彌漫的戰場。顯然,就精神而言,這和迎風而前的“追風”人是相似的。對於戰地報道來說,也隻有站在新聞的風暴中心所作出的報道才更具有可信性和說服力。
社會發展到今天,加強戰場第一線的報道是對媒體的實力、新聞價值觀的考驗,同時,對媒體自身影響力的提升也有極大的幫助。媒體對戰場第一線的重視程度也不能僅僅用是否派出戰地記者來衡量,還要看前線戰地記者的數量、規模和實力。這一點,我們的記者和編輯們都有切身的體會。隨著中國新聞界觀念的變革,也隨著中國對國際事務的介入和關注程度的不斷提高,中國的戰地記者們的身影在最近幾次戰爭中逐漸變得活躍起來。人們在關注戰爭的同時,也越來越關注戰地記者,特別是關注中國自己的戰地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