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傅雲晉見花若離一本正經的拽了拽被沿,又閃著一雙求知的大眼睛真誠的望著自己,很是好笑。
花若離雙眉微皺,眸子發亮,斬釘截鐵道,“樊國國風開放我是知道的,但男女授受不親耶!為啥伍爺……五王爺能夠徑直進了屋裏,還有你也是,方才皇後娘娘還在呢,怎麼就能讓你們直接進來?”
傅雲晉聽罷,本就是微笑的唇角又向上翹了翹,他拉過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他滿麵溫暖笑顏,但語氣卻是鄭重其事,“皇後娘娘已經知道你是伍爺的人,而且……”
說到這裏,傅雲晉不知想到了什麼,要說什麼,兀自笑了起來。
花若離本就覺得“你是伍爺的人”這句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加之現下傅雲晉兀自笑著,就覺得他想到的事情未必是件好事!
傅雲晉笑了笑,抬頭對花若離道,“許是,皇後娘娘以為伍爺對你有意。”
“咚!”花若離雙手握成了小錘,重重落到床榻上。
“呸呸!”花若離作勢吐了兩口。
傅雲晉見花若離聽到這話竟是這般嫌棄的反應,笑得更開懷了,“怎的,嫌棄?”
花若離想起伍爺那張越瞧越不正經的臉,禁不住努了努嘴,抬眸對上傅雲晉的雙眸,忽然覺得像是被什麼刺到了一般,眸光一縮,看向了自己的指尖。
“是,嫌棄。”花若離聲音極輕,弱弱的道。
久久的,花若離聽傅雲晉那邊沒有了聲音,悄悄抬頭看他,正見他側身坐著,正仰頭看著窗外的天。
他的脖頸微揚,曲線柔和又不失剛毅,著實是美色、美色。
花若離幹眨了眨眼,想起先前傅雲晉本是要追隨伍爺離開的,或許他是有事要問伍爺,那麼也不便多耽誤他的時間。
“那個......能麻煩您稍後給我這送些行軍穿的衣服嗎?”花若離試探著問道。
傅雲晉回眸,眸間劃過一抹流光。唇角輕啟,每每均似要化作淡淡一笑。
“好的,我記下了。”
“伍爺方才說皇上他們在禦書房商議事情,是什麼事啊?”花若離向傅雲晉眨一眨眼,問道。
傅雲晉眸子一頓,定睛看了花若離片刻,隨即將身子像花若離靠了靠,“宮內捉到了一隻帶有字條的鴿子。”
聽到這句話,花若離的眸子霎時瞪得渾圓。
“上麵寫的什麼?”花若離立即追問道。
“一個字,‘敗’。”傅雲晉一字一句道。
“敗......”花若離猶自念著這個字,少頃,猛地抬頭,急迫的對傅雲晉道,“有伏兵?”
聽到花若離的話,傅雲晉眸中露出喜色,認同的點一點頭。
“噢!”花若離一幅恍然了悟的樣子,點一點頭,“所以說,皇上要禦駕親征!去哪?”
“樊、周邊境,旬中。”傅雲晉回道。
“確定伏兵在旬中?”
花若離本有著一副傾國姿容,思索問題時眉頭緊皺的樣子亦是別有一番風情。
即便是傅雲晉,也免不得有那麼一兩秒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