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牧歌意興闌珊的歎了一口起,自洛神離開之後,龍鐵源不知道去了哪裏一趟,回來之後,就像是一個雕塑一般佇立在了床邊,拿著一雙瞪著的、似是比牛眼還要大的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害他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可是細細想來,除了早上的那件事情之外,還真的沒別的了,可是,龍鐵源也不說話,就這樣的坐著,害的他實在是有些寢食難安。
“鐵長老……龍侗語……有什麼話你們就說嗎?這個樣子多不好啊?你們說是不是?”龍牧歌說著,放下了手裏的碗,表情立時一變,帶著些許哀怨的看了龍侗語和龍鐵源一眼,然後甚是落寞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眸道:“還是鐵長老和侗語看我傷的不過重,存心是想要折磨我?”
龍牧歌這樣的一幅哀怨表情一出,立時,讓自以為高大的龍鐵源立時心軟下來,看著龍牧歌,龍鐵源瞪大的眼睛慢慢的恢複到正常的大小,然後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道:“少主,我和侗語怎麼會折磨你那?你是我們的少主啊,是未來龍氏一族的繼承人,我們巴不得你好好的,怎麼會嫌棄你傷的不重呢?”
聽著龍鐵源的話語,龍牧歌強忍著笑意,繼續道:“如此有勞長老費心了,可是長老可是知道,牧歌在長老和侗語的注視之下,確實是有些寢食難安啊,依照我看,長老和侗語這樣一起守著我,著實是一件不易又有些勞累的事情,依照牧歌的想法,你看長老和侗語輪流看著我可好?”
旁邊,站立在床前的龍侗語別過臉去,看著窗外的夜空做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龍牧歌是何種樣子的人,和他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他會不清楚?
“即使如此,那侗語……”龍鐵源看向背著身體正對著窗台而站的龍侗語,剛開口,手就被龍牧歌拍了一下,龍鐵源又看過來,隻見龍牧歌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裏麵承裝著滿滿的慚愧和內疚之意道:“長老還是先去休息吧,侗語畢竟是年輕人,這點累還是扛得住的,當然,我不是說長老年紀大了,這不是我病成這個樣子,裏裏外外都要長老操持嘛!”龍牧歌說完,還怕龍鐵源不相信這是事實,忙急急的喚了龍侗語一聲道:“侗語,你說是不是?”
龍侗語已經站在一邊聽的簡直要暈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龍氏家族的子孫,尤其是繼承人要從小以此為標準來培養他們,這樣的說話方式,古板,還總是兜來兜去,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尤其是每一次聽到從龍牧歌的嘴裏說出這樣語調和語氣的話語,他縱忍不住想要抖一抖,好將身上的雞皮疙瘩抖落在地上。
忽然,正在走神的龍侗語被龍牧歌一喚,心知道這是到結尾了,忙轉過身來對著龍鐵源綻放出一抹微笑道:“是啊,老爹,少主說的真是對極了。”純真無害的笑容,有些甜膩膩的嗓音,龍牧歌看著這樣的龍侗語,聽著龍侗語的那聲對極了,也忍不住外過頭去,兀自做了一個受不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