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公主微微笑了笑,勉強牽動著嘴角,說:“私相授受,嗬嗬,如意,咱們這麼多年,見過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事情還少嗎?說是,就是,一切全在昆彌一念之間,就賭一把吧。”
“這,公主......”如意見解憂公主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心頭的重擔卻好像有千斤重,不由得更加擔心起來。
解憂公主揮揮手,示意兩人一起,出了會客廳,回到了後堂。
“公主,要不要送些晚膳過去?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常將軍啊?”如意還是很關心常惠。
“不必。”解憂公主認真寫著字,並沒有抬頭,臉上全是冷冷的神情。
“讓他好好清醒清醒,等他醒了,立即送他出去!”
如意隻能點頭稱是,又記掛著青菡的事情,但是看解憂公主的臉色,也不敢再問。
解憂公主冷冷地隻顧寫字,不再提及常惠的事情,這讓如意感到坐立不安,派人在會客廳門口守著,不讓別人進去,等到常惠一醒,馬上來通知自己。
還沒有等到常惠醒來,等來的是翁歸靡怒氣衝衝的臉。
隻聽見咣的一聲,翁歸靡就踢門而入,進門來就四處張望,四處查找,甚至到屏風後麵去檢查了一番。
什麼都沒有發現之後,依然怒氣不減,將手中的馬鞭,狠狠扔在了解憂公主寫字的案頭。
“說!他在哪裏?”
解憂公主的臉上,被扔出的馬鞭,濺起了幾滴墨汁,在如玉一樣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紮眼。
沒有抬頭,隻是繼續看著自己寫好的字,被濺出的墨,汙染了,漸漸湮沒了。
“昆彌要找的,是哪個他?”
“你!”翁歸靡氣憤不已,心頭一陣陣的潮湧,這個女人為什麼還要如此鎮定!為什麼不怕他?為什麼不跪下來求饒!
或許,自己還是會原諒她。
“還能有哪個他?就是你的舊相識常惠!他逃出了宴會,一路到你這裏來了!是不是?”
翁歸靡的心都要碎了,這個女人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的感情呢?!
“沒錯,是來了,不過已經醉了,如意,帶昆彌去看望一下使節。”
解憂公主把使節兩個字說的格外的重,意在提醒翁歸靡,常惠是漢朝的使節,不要鬧出事情來。
翁歸靡憤怒不已,根本聽不進去,不斷地揮舞著手臂,對解憂公主大喊大叫起來。
“我才不會去看他!你說!你們究竟幹了什麼苟且之事!那個孩子,是不是你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別把我當成傻子!”
解憂公主這才明白過來翁歸靡的怒氣所在,原來源頭還是在弟史身上,他一直以為那是自己的孩子,以為是自己和別的男人苟且生下的孩子!
這個愚蠢的男人!解憂公主真是被他的智商氣死了。
都說憤怒的人智商是零,隻能靠大喊大叫,才能把聲音傳給心已經遠離的人。
“既然昆彌信不過解憂,那還等什麼?是要把解憂關進大牢,還是要投入冷宮,或者趕回漢宮,都隨你處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