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門,君天神色慨然地看著記憶中甚為模糊的熟悉院落,走出幾步,就不緊不慢地躺在地上,看著滿天的碧藍色,心情複雜。
“既然重獲新生,就不能再重蹈覆轍,過往的事,就當它是一場夢。”
君天看著手中的玉墜漸漸崩裂分離,最終化為齏粉,飄散在風中,心中的沉重忽然就消散,豁然開朗的感覺在彌漫開來。
就在這時候,一張清麗的俏臉擋在了君天的眼前,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眼神中總是有一絲輕蔑之意。
“姑爺,小姐有事找你,她在……”
不等少女將話說完,君天就打斷了她的話,道:“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一邊說著,君天就站起了身,也不管少女那愣住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走出院落,徑直朝著自己記憶之中的地方走去。
目送著君天的背影離開,少女有些氣惱地看跺了跺腳。
“我還是什麼都沒說呢!真當你是姑爺了,一個贅婿,等會有你丟臉的時候!”
經過稍許的時間,君天已經回憶起前世的絕大多數事了。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他竟然回到了如今這個時間點上。
“真是一點兒喘息的時間都不給我。”君天心道。
君天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柳家三長老女兒柳靈溪的夫婿,不過,他是上門的女婿,一個在柳家沒有什麼地位的贅婿。
如果不是君天父親與柳家三長老定下的親事,君天是絕對不會進入柳家的,是個男兒都有些傲氣。
君天進入柳家,不過是為了完成已經逝去的父親約定。
“來了來了!”
還沒有踏入議事大廳之中,君天就聽到某些人的嘲諷聲,一眼看去,柳家所有的人嫡係都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名並非柳家之人的年輕人,看模樣也就十九歲左右。
在君天踏入柳家議事大廳的瞬間,他就察覺到那年輕人充滿傲氣地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掃了一眼,並且充滿了敵意。
在那年輕人座位的旁邊,便是柳靈溪的座位。從頭至尾,柳靈溪一直微微低著頭,並沒有看君天一眼,好像君天與她是陌生人一般。
君天的對麵就是議事大廳的主位,上麵坐著一個眉目之間威嚴十足的老人,在他的兩側下方,則是那些柳家的長老以及嫡係子弟,包括柳靈溪與那個年輕人。
“天兒。”
柳靈溪的身邊,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愧疚地看向君天,他是柳靈溪的父親,柳山。
對於柳山,君天的印象還是蠻好的,至少他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沒有因為自己的是一個沒有覺醒血脈的廢物就強橫地取消婚約,而是硬逼著他的女兒與自己成親。
可惜,柳山的做法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也是因此,導致他在柳家中的地位有所動搖。
須知,柳靈溪是柳家的天才人物,不僅在六歲就覺醒了七品血脈之力,更是擁有天賦神通,比起他君天這樣一個連血脈都沒有覺醒的廢物,當然是一個天上鴻鵠,一個地上蛤蟆。
“各位連位置都沒有給我準備,是不是我來錯地方了?”君天眼神嘲諷地說著,目光落在柳靈溪的身上。
“砰!”
此言一出,柳家一名少年當即拍了桌子,站起來冷喝,道:“你還想要位置?!你個廢物,不過就是我柳家的家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