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令大人”嗖~嗖~地在夜空中閃爍了幾下,便到了大殿裏。
他輕車熟路地在大殿裏穿梭,這大殿占地麵積極廣,大殿裏的房間、通道都極多,而設置在各處的機關、幻象也是數不盡數,若是有人擅自闖入,隻怕就算不被機關截殺,也會迷失在這大殿之中,成為任人宰割的迷途羔羊。
這大殿的無數牆壁,也都設置了防護罩,這防護的陣法,若是有人想要強行突破,隻怕會適得其反,突破不成,反而會被防護罩反彈的能量擊傷。
然而這“密令大人”隻是輕鬆地閃了幾下,走到看似已經到盡頭的牆壁上,拿出密令金牌,依照獨特的規則,在牆壁上依次點了幾下。
這牆壁和金牌同時亮起了光芒,牆壁光芒閃爍的同時,也向上慢慢地升起。
“密令大人”又闖過數道這樣的關卡之後,來到了大殿內的某處。
“宗主,屬下冷五求見。”他跪在一扇門外,雙手放在前方,托著金令牌,麵朝石門,恭敬地說道。
房裏正盤腿打坐的一人,聽到聲響,猛地睜開眼,雙眼射出兩道精光,右手一揮,石門轟隆響了一聲,呼吸間就消失不見。
“冷五,進來吧。”房間裏的人依舊保持打坐的姿勢,開口淡淡地說道,他左手隔空一抓,門外那人手上的令牌便自行飛來。
“屬下遵命!”冷五起身,進入房內,單膝著地,拱手向盤坐的人說道:“滕宗主,五日前,屬下接到宗主密令,便加派人手,四處打探,現已查明消息若幹,事關重大,屬下不敢怠慢,特來稟告。”
“說!”說話之人濃眉大眼,身著黑白相間長衫,一張國字臉倒是顯得道貌凜然,隻是從他眼睛不時透出的精光,表明這人絕不是善善之輩,此人正是幻冥宗代宗主,滕慕白。
“是!”冷五應承一聲,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有懼怕,有期待,有欣喜,更多的是激動,道:“屬下沿途打探,得知李軒在上山之前曾在路上與一夥人有過衝突,這夥人正是護送許常昊上山的落月城士兵,李軒與護送他上山的中年人寡不敵眾,被狠狠羞辱了一番,後來被肖逸出麵救下。”
“寡不敵眾?!”滕慕白疑惑地問道:“難道我們的猜測錯了不成?”
“宗主,屬下也曾疑惑,這匿殺門的人,從不輕易低頭,如果這李軒是匿殺門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受他人欺負?隻是等屬下到了落月城,才肯定這李軒一定是匿殺門之後,那個陪同李軒上山的中年人,肯定也是匿殺門隱匿多年的高手!”
冷五吞了口口水,才繼續說道:“就在李軒上山的那一晚,和他們起衝突的二十餘名士兵皆盡被砍殺,這還不算,這二十餘人的家人,數百條人命,一夜之間全部斃命,而且,就連這二十餘人的直屬百夫長,千夫長也是被人直接砍了頭,這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發生,直到第二天有人在牆頭上看到了高高懸掛的人頭,這才引起轟動!”
“這數百個人,皆是被人從身後突然襲擊,直接割斷了腦袋,正是匿殺門從不外傳的絕密殺術——匿殺術!而從死者被砍殺的痕跡推斷,這些死者斷頭處,皆是喉結下方一點五厘米,分毫不差!顯然,這數百個人,是同一個人所殺,如果屬下推斷得不錯,正是護送李軒上山的那名中年人,而從他對作案手法的把握,還有對殺術的苛刻,以及下手的精確,應該就是數十年前就已經名動大陸的金牌殺手——李傲天!”
“李傲天?”滕慕白不禁被這個名字顫動了一下,閉上眼睛,仿佛在回憶著什麼,過了片刻,他開口喃喃說道:“想不到隱匿了數十年的匿殺門又重現江湖了,難道短短的數十年,這匿殺門又恢複了元氣不成?他們就不怕現身之後,又再次遭到各大勢力的再次圍剿?”
冷五全身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數十年來,他還從未這樣緊張過,作為密令堂的情報人員,冷靜和孤傲從來都是如影隨形,隻是一想到情報界的翹楚,殺手界的裁決者隱匿多年之後又再次歸來,這一刻,他心中的向往戰勝了多年培養出來的冷靜,那種從心裏油然而生的崇敬讓他開始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