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短暫的聚會,之後便各自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唯一的改變大概是原本就十分親友的幫會變得更加親熱了一些,人與人之間再沒有那麼的疏離,當然這也隻針對某些特定的人。
謬黎晨打開一旁在他們走之前,幫主大人分發的相冊。裏麵滿滿的全是眾人的照片,穿著劍三衣著的他們,或是一身現代的裝束。當然,並不是每張照片都那麼的正常。男男、男女、甚至是女女的照片都有一些。親密的,貌合神離的,在照片上麵照出來的永遠都是微笑。相機留下的都是美麗的瞬間呢。
輕悄悄的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謬黎晨的耳朵微微顫動了一下,伸手將相冊合上。很快,他的眼睛便被蒙了起來,少女的馨香氣息因為太過接近不受控製的彌漫到他的鼻翼。謬黎晨無奈的伸手,熟練的將少女的手掌拉了下來。少女穿著一身緊身衣,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與她那稚嫩的麵容有幾分不相符,但是卻詭異的沒有不協調感,反而讓人覺得本該如此。她的身體緊緊的貼合著謬黎晨的身體,唇邊帶著甜美的笑意。
手被從男子的眼簾上麵拉了下來,少女也不惱,而是改從背後圈住男子的身體。視線在那柔嫩的脖頸上麵看了一眼,白皙的皮膚血管清晰可見。隨著男人說話微微顫動的喉結,雖然不甚明顯,卻不經意間帶著幾分性感的味道。而喉結之下,便是人體的致命部位——氣管。隻要給她一個小小的利器,她便可以輕而易舉的結束這個人的生命。
但是,現在還不可以···謬黎晨並不是完全的對她沒有防範,而且她也從未摸清這個人的底細。最重要的是,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她需要等待那個人的命令,到時候無論後果怎樣,她都會義無反顧的動手。
“默默,放手。”謬黎晨起身,汪語默也幾乎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手指在汪語默的手腕上麵輕輕點了一下,她便不自覺的放開了自己的手。低垂下眼簾,似乎是帶著幾分困惑看著自己的手指,眼眸的深處卻閃過幾分暗沉。
“阿晨,怎麼病人又跑到你的辦公室裏來了,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療養院中不是有單間嗎?給她開設一個怎麼樣?”牧葵秋剛剛推開謬黎晨的辦公室門便看到了站在他身前的汪語默。雖說她的精神不怎麼正常,但是可以那樣親密的碰觸阿晨是她一直想要而無法得到的。這麼一個陌生的病人既然可以隨意的撲向他的身體,簡直不可饒恕。
療養院中的單間與小黑屋很像,雖然並不是很常用,但是也是每個療養院的必備。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療養院中便有可能入住極為危險的病人,將這樣的病人與普通的病人放在一起是對其他病人的不負責。而在牧葵秋聽到的消息,這個女孩剛剛進入療養院的時候,可是想要對療養院的醫生動刀子的。這樣的人,就算被關起來也不為過。
汪語默的神情中似乎帶上了幾分恐懼,身體向後退,遠離兩個人站立的地方。不經意間手指從桌麵上掃過,帶下了桌子上麵的相冊。最上方的那張照片,楊奇峰與謬黎晨的擁抱著,由於借位角度的關係,似乎即將接吻的樣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兩人並沒有穿著七秀的裝束,而是一身的休閑裝,一紅一黑的衣物交織在一起,分外的魅惑人心。這是在[月冷心毒]的不懷好意之下才有的照片。
牧葵秋有些厭惡的看了照片一眼,但是還是將相冊撿了起來。視線移向汪語默的方向,眉頭微微一皺。那整個縮在沙發上的身體顯得格外的瘦弱,配上那張蘿莉臉,更加讓人無法斥責。真是男人都無法不心生憐惜的柔弱,讓她不自覺的想到了一個不怎麼喜歡的男人。果真,容晗生與這個汪語默都是一樣的令人討厭。相似的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臉,心中說不定也有著同樣與麵孔截然不同的陰暗。
“不需要,有我在她不會傷害療養院中的任何人。”謬黎晨隨手接過相冊,放入抽屜裏。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牧葵秋,自從上次的見麵會之後,三人隻要有空便喜歡跑到他這間對於他們來說極為狹窄的療養院中來。放著優雅的咖啡廳不做,反而在這裏聽精神病人的聲音。
“你總不可能一直在療養院中呆著,偶爾也要出去走走。”依舊是沒有敲門便直接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笑的極為溫和的少年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就算有了塑料袋的遮擋,也無法掩蓋住裏麵的飯香。“這個病人看起來不怎麼簡單,阿晨也要小心一點才好。否則,你出了事情,我們的爭鬥豈不是變得沒有意義。”
容晗生帶著幾分警告看向了汪語默,在接收到對方瑩瑩如水的眼眸時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沒有那麼簡單,但是若是真的是偽裝,那麼這個女人也太厲害了一些。從她的眼眸中他看到的是全然的純淨,仿佛是剛出生的稚子,不沾染這俗世中一絲一毫的塵埃。對方甚至在他看過去的瞬間抖了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