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門隻是一個中等門派,但是對於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修仙門派的鳳家人來說所有的東西都顯得那麼的神奇與令人向往,不說別的,腳下那會飛的船狀法器便讓眾人的麵龐上出現了一絲豔羨。
就連一向極為高傲的鳳英若臉龐上也因為激動染上了一絲紅暈,得體的少女衣物,眼眸中帶著微微的迷離,紅暈暈染在白皙如玉的麵龐上,好一個絕色的俏佳人。不知道多少弟子因為這時的美景迷了眼,當然,前提是他們不知道這個美人兒的真實性別是男。
謬黎晨與一堆資質並不算好的鳳家人坐在一起,格外的不起眼。進入這天劍門的飛行法器並不隻有他們這一個,天劍門本身也不止有這麼一個俗世的家族,隻是鳳家算是其中比較大的一個家族而已。其他飛行法器上麵的人也帶著差不多的神情,與他們相比沒有絲毫表情的謬黎晨顯得格外的顯眼,但是現在也沒有人注意他就是。
江淩文作為這次帶隊的人,自然是身份最高的,是他這個高身份的人卻一直在被人忽視。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麼輕視他了。上一個輕視他的人下場是怎樣?最後還不是在他的身邊搖尾乞憐。微微抿起的唇帶出性感的味道,看著周圍的修真者微微抿起的唇舒展開來,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讓唇瓣。就如同發現了獵物的毒蛇一樣,伺機而動。
大廳是每個門派招待外客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展現一個門派風姿的地方。天劍門的大廳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劍字,若是不懂的人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字而已,頂多感歎一下書寫文字的前輩,懷念一下他們的天才與偉大。但是,若是能夠看得懂的人,便會感覺淩厲的劍意向人湧來,甚至有可能會產生頓悟。
謬黎晨腦海中不斷浮現七秀的招式,麵前的這個劍字處處彰顯著劍器的淩厲,但是七秀卻是‘一舞劍器動四方’的柔和劍意,隻是···既然是劍,那麼唯一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套用一句話便是大道三千,殊途同歸。無論是什麼樣的招式,劍之所以存在都是為了見血。
這個字能夠讓他浮現的感觸也隻有那麼一點了。這麼幾個世界第一次接觸劍意,卻發現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他心中從來沒有劍,但是卻自然而然的體會了七秀本身攜帶的劍意,無論受什麼影響都不會再有絲毫改變的劍意。
大廳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驚呼,原本正準備向掌門彙報此次門派招收弟子情況的江淩文一動不動的盯著大廳上麵的劍字,一股龐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湧了出來。
雖然原本的江淩文是金丹期,但是由於他從來不務正業,隻是木頭似的增加自己的力量,戰鬥起來幾乎無法與任何一個金丹期對陣。所以長老裏沒有人願意與他為伍,漸漸的因為知曉他的脾性,連晚輩們也沒有人將他這個長老看在眼裏。他在這個極為重視修為的修真界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現在他卻在用氣勢來告訴所有的人就算他平日裏表現再懦弱,也絕對不是晚輩可以欺淩的···隨著氣勢的不斷攀升,似乎已經到達了元嬰的界限。他身邊的氣勢由原本的平和變得格外的淩厲,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江淩文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
白元德看著江淩文眼睛中都不由的有了幾分嫉妒,雖然他早已經是元嬰期的強者,但江淩文這個氣勢並不僅僅是突破而已,而是領悟了劍意。擁有劍意的劍修,前路可以說是一片坦途。就算江淩文依舊不喜歡攻擊招式,但是他的境界上去之後,他們也不可能做到越級戰鬥。而且,有劍意的人會沒有殺心?剛剛的淩厲不可能是他的錯覺。
這掛在大廳中的劍字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但是書寫這個字的人絕對已經是渡劫期高手,從這上麵得到的感悟,絕對不可能普通。或許,他們應該改變一下對這個人的態度。
白元德看得出來這一點,其他人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原本對江淩文那不以為意的態度幾乎在瞬間發生了改變。幾位長老一個一個都是老狐狸,臉上帶著格外友善的笑意,如果不知道他曾經的做法,還真的以為他們一直都很友好。
“這次可是來了不少的好苗子,江長老門下一直沒有合心的弟子···不如這次······”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江淩文垂下了自己的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是在思考。微微低垂的沉思狀掩下了他的眼中的震驚,誰能夠想到。天劍門最珍貴的傳承就放在天劍門的大廳裏,人來人往的可能不隻有天劍門的弟子。或者說,原本的修士根本不在意這門功法被其他人學去。否則為什麼僅僅隻有功法而沒有任何的限製。要知道這個修真的世界,所有的誓言都會轉化為因果,若是這位前輩說想要學習這門功法必須要守護天劍門百年,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