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會的中心、信徒們心中的的聖地,那建設在光元素最多的光明聖山之上的教廷。乳白色的建築處處的透漏著威嚴的氣息,高大的城牆上似乎散發著金色的光芒。一個紅色的影子出現在聖山之上,那守候著聖山的侍衛沒有任何的阻攔,反而用崇敬的眼光看著那光芒離去。
“神王陛下。”謬黎晨如同一個影子一樣出現在賽斯利亞的身邊,恭恭敬敬的行禮,縱然有太多年沒有做過這樣的動作,也沒有一絲的不甘願。就算他麵前的不是教皇,在科德大陸上對強者行禮也是很正常的事。
賽斯利亞的視線從手中的科德大陸史上移開,將他整個人收入眼底。與曆代教皇不一樣的紅衣似乎因為連夜趕路而有幾分淩亂,少了幾分屬於教廷的嚴謹,多了幾分灑脫。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謬黎晨看起來比光鏡上那畢恭畢敬的人要順眼一些。至少,不會再讓他有照鏡子的感覺。
“你來的很快,是遵從神諭,還是怕我顛覆了你費勁心思的教廷?”賽斯利亞僥有興趣的看著謬黎晨依舊麵無表情的麵孔,他的臉上沒有慌亂,甚至笑容的弧度都沒有改變。
“教廷本身便是為神王殿下存在的,您是我們的信仰。”謬黎晨微微彎腰,將手上的權杖雙手托著,舉過自己的頭頂。權杖是教廷權利的證明,擁有權杖的教皇才是教廷所承認的教皇。
“我是他們的信仰,卻並不是你的信仰。”賽斯利亞終於從謬黎晨帶著完美笑意的麵孔上看到了一絲皸裂。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卻不可能逃過賽斯利亞的眼睛。“不過無妨,你信仰的是純粹的光明,而吾是光明之主,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權杖是神使的標誌,應該由你拿著。若是沒有我親自的命令,這根權杖也隻能是你的。”
賽斯利亞自然想到了艾爾索普留下瑟維斯的可能性,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事實上他也看出了艾爾索普已經有從教皇尊位上褪下成為一個苦修者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放過這麼一個人才。
事實上,正如同科德大陸上的傳言一樣,教廷的確再也找不出一個比艾爾索普更加適合教皇這個身份的人。不僅僅是現在,曆史上也從未出現,至於未來。作為神王,他隻需要把握現在就好了。
“是,我明白了。”
“那麼,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遊覽科德大陸?”賽斯利亞終於肯將書本合上,他剛剛已經翻過了這本書的最後一頁,對於科德大陸的曆史也有了幾分了解。光明教廷中存在的所謂的曆史也隻不過是光明教廷以及黑暗教廷的紀實,對於風俗人情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涉獵。
“陛下喜歡什麼樣的地方?”謬黎晨將權杖收起,抬頭兩雙蔚藍色的眼眸對視。謬黎晨很快移開了視線,表示自己對神祗的尊敬。
“隻要光芒能夠照耀到的地方,我便不會討厭。”
“陛下需要有充足的時間,這會是一個漫長的旅途。”
“神祗,最不缺的便是時間。”時間充裕到,神祗的眼中最多的不是高傲,不是對於不屑,也不是其他任何的情緒,而是空洞。空洞到沒有任何的色彩,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沉睡千年。所以瑟維斯才會無聊到響應人類的獻祭,所以科菲邇才會選擇壓抑本性的輪回。
一場沒有目的地的旅途,卻終將沒有踏過所有陽光照耀的土地。